柳茹儿不愿意下马车!
“你下不下,不下也很多人看到你的贴身婢女就在情楼门口了,与其白白被冤枉,你还不如跟我下来了。”
“真不来?那我走了。”
柳茹儿拈手拈脚下来了,跟她大摇大摆进了情楼。与此同时,情楼楼顶挂下横幅——今日本楼只招待女客。
这个消息不需多长时间,传遍了上京消息灵通的所有楼宅府邸,大都不敢置信,未及笄的闺阁女子更跃跃欲试一些,话本上的人物让她们憧憬真实人物能有几分书中风采……也对严青和柳茹儿的大胆、离经叛道鄙夷之余多含几分羡慕。
尤其更关注事后,听说二人出来被人拦住,当庭广众被训斥。
妇人说:“那是你一个女子该去的地方吗!”
严青反问,站在马车车辕上的脊背挺得笔直:“为什么不该去,不是开门营业的地方吗。”
装什么傻!妇人说出了围观者的心声:“那里只有男子才去!”
“凭什么男子才能去,女子不能,里面还都是女子的,还能玷污了我清白去!”
百姓轰然大笑,有觉得在理、世子妃口齿伶俐的,也有摇头谬论、世子妃胡搅蛮缠的,围观者态度各异,不一而足。
“你你你……”妇人也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也觉得我说的在理、醍醐灌顶了是吧,不客气。”
这话把围观百姓都气乐了——胡言乱语!妇人再次攻击:“……那些女子不干净!”
严青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望尽所有围观之人:“怎么就不干净了,不干净男子还常去?”
“你……简直不可理喻!”
严青看着百姓中面上多也是愤然之色的脸,仍不绝口:“……大家听听,她倒是说句人话啊,要真不干净还能宾客满门?当客人们不知道香臭?”
百姓轰然大笑,有趣,又气。
这时有泼皮大喊:“世子妃,男子摸着香,妇人就觉得是臭的了,她是说那些女子……”
严青没等那人说完,截断:“可别说女人多睡了几个男人就脏了啊,怎么男子睡那么多女人没人嫌脏呢。”
众人哗然。
流言传得多快啊,都没过夜,皇城里几乎人尽皆知了。
但上京的人发现没用,没有能管得住世子妃的人——严夫人抱病闭门不见客了,国公府夫人早礼佛不见客了……
说起来,国公夫人怎么突然礼佛的,事由是什么,居然没有人知道,只隐隐觉得该和二房远派有关系,人口复杂一家的人多想一些能猜到爵位之争的。
所以现在世子妃如此狂妄,是因为无敌手了?
严青被御史告上了御案,言明事情经过,说她不守妇道、挑衅父权……
皇帝感兴趣了:“她真那么说?”看着挺模板的一个冢妇啊。
虞国公站出来:“皇上,家里出事后,世子妃受了些刺激,过一阵就好了,一些妇人小事不值得皇上过问。”
转而对御史发难,“何大人!你这么闲?怎么不管管济州府矿难压死百十人却隐瞒不报的事情呢?还是何大人觉得你这一身官府不是管百姓死活的,而只配传播市井流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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