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是宿舍里跟她最要好的舍友帮她抓走的,原本离她最近的两个舍友也想帮她,但是她们跟她一样,也怕这些东西。
天知道,当她看到舍友爬上她的床徒手将那只她看都不敢看的虫抓住放走的时候,她在她眼里堪比天使,是真的在发光那种。
“哎,没想到一窝苍蝇的蛆能让我想这么多。”
丁瑜长吁了一口气。
鬼使神差,丁瑜给况遇发了个难过的emoji表情。
况遇回的很快,基本上,只要他不是上课时间,他回丁瑜的消息都不慢,很多时候还是秒回。
“怎么了?”
况遇有些意外,因为丁瑜很少会发表情包,这点和他妹妹完全不像,还是这种带有负面感情色彩的,况遇一看到那个表情,他有种直觉,她真的是很难过。
他甚至从床上坐起,穿上了拖鞋。
丁瑜把自己害怕虫子的事跟他说,还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分享给他。
“其实我知道不能什么都靠别人,尤其是后面我独居,如果我不学会成长,到时候没人能帮我,可是我最难过的是,是我的爸爸妈妈都觉得我的害怕无理取闹。”
“这种本能的害怕,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克服,需要花多长时间克服,可他们不理解就算了,还不愿意在我学着改变的过程中给我一点点安慰,我有时候真的觉得很伤心。”
很多人只在乎结果,却时常忽略很多事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是要花时间的。
“发生什么事了?虫子,你身边现在有虫子?不敢解决是不是?你闺蜜呢?或者跟邻居熟不熟?”况遇穿着拖鞋,给她拨了个语音电话,开了外放放在衣柜边缘,他随手拿了套可以外出的衣服,将睡衣换下,至于脚上的拖鞋,根本没有心思多加理会。
来不及回应妈妈的询问,况遇只说了句有事就急匆匆地下楼。
丁瑜还没把他的消息看完,就看到他拨过来的电话,她又惊又愧,同时有种呼之欲出的欢喜。
“你,你现在很着急吗?”
“你在说什么,你害怕我当然很着急啊。”况遇戴上头盔,耳机线搭在他胸前,他骑上小电驴匆匆赶往她家。
一阵热泪涌上丁瑜的眼眶,她想要把手机拿远一点,又怕听不到他的声音。
“你有没有事,虫子在哪里?你离它远一点,我很快就到。”
当丁瑜听到他最后一句,她当即没有绷住,一声鼻音泄了出来,她急忙捂住耳朵,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怕莫子欣听见担心,她立马走到阳台外。
“你哭了?”况遇察觉到之后突然手脚慌乱,车头随之摇摆了几下,所幸路上没有什么车。
但他现在满心只有电话那头的人,“喔~不哭不哭,这么害怕呢,你闺蜜呢,她是不是也怕,你俩现在一块儿吗?”
“我,我没事……”丁瑜平复了一下心情,但是仍然控制不太住,细碎的鼻音怎么也刹不住,连带说话也磕磕绊绊地。
“我、我这里……这里现在没有虫、虫子……”
“没有虫子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你、你呀……”
“我?”况遇愣了好几秒,突然就想明白了,他有些哭笑不得地停住车。
看着眼前的的公园,想着自己都没弄清事情的原委,就一股脑儿赶到了人家楼下,他突然就笑了。
路边的街灯像打碎的星星揉进了他的双眼,况遇对着电话那头还没哭完的人说:“既然如此,你愿不愿意赏个脸,下来看看我?”
“什么?”丁瑜大吃一惊地爬上洗手台,却什么也没看到,她一着急,忘了自己还穿着条大裤衩,只是套了件外套,就急急忙忙往楼下跑。
“把你惹哭了,总得当面陪个不是。”
尒説+影視:ρó㈠捌мó.có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