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离得远根本看不清距离,宿需还是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挑衅。
宿需眯着眼眸冷脸相对,片刻后他倏地笑了,爬上阳台的扶栏,跳跃到了周簌家二楼的阳台里。
没错——宿需家和周簌家几乎是黏连着的距离,到她家甚至不用走楼下大门。
宿需对秦继高傲地挥了挥手,拉开玻璃门进了屋子。
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这么近都没得到月亮,其他人也敢肖想?
宿需理所应当的想着。
周簌怕热,刚出去一趟身上就黏糊糊的了,于是干脆洗澡换身衣服。
她从浴室出来,低着头解开头发,抬头就看见她房间里大剌剌坐沙发上的宿需。
宿需坐了好一会儿,一直仔细听着动静。
听着最里面的木门滑动,听着若有若无的脚步声,看着少女从洗漱隔间走出,看着少女散下柔顺光泽的卷发,看着少女抬头看到他时膛目结舌的表情。
真可爱。
周簌的房间布局很像酒店,淋浴间在最里侧,墙体隔断,中间还有个宽敞明亮的洗漱隔间,再外侧才是卧室,因此她在里面是完全注意不到卧室的情况的。
“你怎么在这?!”周簌快步走上前,叉腰俯视着。
宿需配合的往后仰身,屈手支撑着,他笑意不减:“我昨晚说什么来着?”
周簌换了一身清凉又修身的吊带裙,她惯不爱穿比ra,吊带又低胸,裸露胸口处的微小弧度暧昧又引人遐思,裙子只堪堪遮住腿根,让人忍不住盯着看。
最简单的裁剪设计,穿在她身上倒处处妥帖完美。
周簌是自信又大方的。
她的观念很奇怪,自信于她拥有着完美无瑕的身体,大方又在于她愿意向他人展示自己美好的身体——自然,仅限展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周簌一早就注意到了宿需这死变态流连在她身上的眼神,她昂首,问:“好看吗。”
宿需看向她那粉扑扑的脸颊:“好看。”
“喜欢吗。”她坐到宿需旁边,凝视着他,明眸善睐。
“喜欢。”不假思索的回答。
“嗯,我也喜欢。”
周簌开始一点一点的贴近他,逐渐近到可以看见彼此眼中的倒影,她的眼眸不像平日里的清亮,似乎染上了雾气,朦胧湿润,他好想伸手上前拂一拂。
她几乎要紧贴他的胸膛,鼻腔充斥着属于她的味道,宿需下意识的放缓了呼吸,生怕惊扰眼前的少女。
他无法不沉溺其中。
本该是呼吸交缠,双唇相触之际,她却恶劣的偏头,唇瓣轻轻擦过他脸侧,她凑到他耳边,就像他昨晚——可她这回甚至轻轻朝他吹了口气,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得意,继续说着:
“但你别喜欢了。”
她可从来不是见好就收的人,轻笑着佯装苦恼:“唔,真可怜,你现在心脏一定跳得很快吧,可是我什么感觉都——啊!”
她挑衅的话没来得及说完,人就被带了过去,衣袂翩跹,位置转换,宿需撑在她上方,他已经制服了她。
高下立判,局面反转,陷入困境的是她。
“簌簌,别再说这种话。”
她整个人被压在沙发上,被迫的承受着他的部分重量,她甚至挣扎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