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他跌进十八岁正值青春貌美的嘉浅的眸底时,也无法不拿自己的年龄和她做起比较......
他伸起胳膊任庄芯辰怎么抹,嘉浅转头对范敏道:“好呀,我也去补个防晒。”
*
好热,好闷,汗珠一粒一粒不知疲倦的往下滚。
她一定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在37度的大热天,为了一个老男人在这密封的草莓棚里受罪,现在就是说这棚子里能无火蒸个七成熟牛排她都信。
待了五分钟,最终受不住,嘉浅逃了出来。
庄园主人提着几个空荡荡的篮筐路过时,瞧见她打着把小黑伞站在烈日正下方,额间淌着豆大的汗珠。庄园主把自己的蒲扇给她,叫她去个阴凉地避避,省的一会儿中暑。
这露天的果园,去哪里寻得半片阴凉地?
原本是想,能和他独处片刻,受一趟罪也不算亏。偏偏那两个小屁孩没有半分眼力见,遂了他躲开她的心意。
望了眼草莓棚里一大两小帽频的背影,嘉浅转身前往葡萄园,从庄园主那拿了个水果篮,刻意避开了第一排棚的周栖夫妻。
人生如戏诚不欺她,以往越想得到什么,老天越要捉弄她让她无获而归,而想都未曾想过的,反而白白送到她手里。
比如,此时此刻出现在她眼前的江泠沿。
篮筐里搁着几串明珠般的葡萄,又大又圆,是嘉浅精挑细选出来的。
眼前几棵藤的葡萄已被她挑了个遍,她持着剪刀,寻找更精致的葡萄。
不一会,脚步停下,她找到了。
“这里的葡萄果然长得最好,不然叔叔怎么偏偏来这一排?”嘉浅扒着葡萄串,有意无意的擦过男人的手臂,男人换了只手抽烟。
烈日烤的人汗流不止,空气化为胳膊上的汗液,黏腻拉扯。
他手里既没有剪刀,又没有篮筐,哪里是来摘水果的,嘉浅把自己的篮子给他。
“重呢,你替我拿。”
视线始终停在某一颗葡萄上的江泠沿,倚着余光伸手去接,嘉浅趁此一把握住他的手,篮筐“啪”的掉在地上,摔出几颗葡萄滚到他脚边。
故技重施,不过这次志不在戒指。
覆上他的手盖在自己绵软的胸前:“一个星期没摸她,你有没有想念她?”
终于,明亮的眸取代了那颗葡萄,夺走男人全部注意力。阳光恰逢时机的往左偏移了些,为卷翘长睫镀上一层金光,脸上细软的小汗毛都显得耀眼。
对望痴迷,江泠沿先回神。
左右看了看,随即一把揽住她的腰肢,手臂收紧,颇有苏醒之意的阴茎就这样戳上她的小腹,他撩开她额前掉下来得几根湿发。
“又开始了,嗯?”
又开始明目张胆的勾引他了?
嘉浅扬起下巴亲了口他的下颌:“一年前就开始了,你没有喊停的机会。”
“是你要分开。”
没经过大脑,话一出口,颓败感油然而生,怎么就这样轻易说给她听了呢。
江泠沿吸了口烟,将烟头拿远了些,眼神同青雾飘散,可握着她腰的力度不减反增。
嘉浅腰都快折了:“我后悔了不行吗,难不成你还恨上我了?”
恨?
江泠沿望着她不说话。
“恨我就来报复我啊。”
江泠沿冷笑一声:“我怕你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的,究竟是谁呢。
嘉浅往前,挤进他两腿之间,她抬起下巴。
“尽管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