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又有了朋友,有让他欣赏、羡慕、佩服又欢喜的巴苏尔、泽济。因为他们的存在,他终于理解了含人夫子所说的“肝胆相照”“两肋插刀”。他被挤压的青春,被珍贵的友情抚平了褶皱。
再后来有了皎皎、珍珍和灵灵,女孩们含情又崇拜的的目光让他偶尔能挺x抬头站在巴苏尔和泽济中间,却还能保持双手的干燥。
他的自信和自卑都攀附在那道绿光之下,而如今,绿光的主人握着他的手,听他说着恬不知耻的情话。她用身体当作容器,承接了他奔腾不息的欲望。她鼓励他坦然直面自己的下作,彰显自己的潮湿和龌蹉,自私和野蛮,她毫不嫌弃并为之配合,立誓要当他并肩作战的队友。
这让他安全,强大,兴致波波。
“不如,我们不要看书了,试试吧…”少母伸着眼去亲女孩的额头。
“好啊…”少女答得干脆极了,眼睛里星光熠熠,柔情万千。“不过我今天要尝试这个…”
他看着她,她扑扇着浓密的睫毛,猫眼宝石般的绿眸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地说着“我想要这样站着看看,也许…这样会让我更舒服…”
她话音里的婉转和勾引让他热血沸腾,忍不住想露出尖牙,用力收腹,挺显下体,摇着尾巴把精液和生命都一一奉上。
章迢迢背靠着墙,一脸无畏的看着千野。少年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抚摸她的脸颊,满眼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冲动。
明明在暗夜里交换过无数次体液,为什么灯光明亮的时候看到她的脸还是会忍不住的脸红呢?他蓬勃的欲念让他的下体肿胀,而激荡的深情又令他面颊嫣红,
“真闷骚,实在是…太喜欢了…”章迢迢伸出手来,准确的握住千野勃起的阳物,心里喜滋滋的想着,
“姐姐,姐姐,你在吗?”
门外突然传来珍珍急切的声音,伴着“咚,咚,咚”的敲门声,珍珍径直推开门走进…开门的刹那,蓬勃的寒气一瞬间将暧昧的激情吹散。
“在呐,死丫头你又鬼喊鬼叫什么?!”章迢迢按下暴怒的心情,没好气地回复她。
“姐,怎么办?救救我…”珍珍急冲冲的的往塌上盘腿一坐,不断喘着粗气的同时还不忘在嘴边呵着气,试图温暖自己的冰凉的手和止住要哭的冲动。
“姐夫,你也在…啊…”她一饮而尽桌上一杯凉r茶,这才反应过来千野也在屋内。
“怎么了?”迢迢抚平裙子的褶皱,又一屁股坐在书桌前。
“轮台派人来求亲…使官已经到殿门了…”珍珍戚戚然的说道。
“咦?”章迢迢也有些意外,抬起头看着珍珍问到,“是哪个?”
“是…穆迪斯…”珍珍叹了口气,黯黯的说。
“娶你?”
“姐姐,我不知道,但我好怕”珍珍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一颗泪珠凝在浓密的睫毛上,泫然欲泣。受得起供奉,就要担得起责任,西域诸国的每一位王女们都有这个觉悟。
可是,明明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可是真正事情降临在自己头上的时候,谁都还是会怕…不敢怨,也不会恨,只是生不由己的惧,不由自主的惊。
素来天真爱笑的女孩此刻身体蜷缩,泪盈于睫,宛如强风中凌乱的花骨朵。
章迢迢一看珍珍这样,胃难受得揪成一团,一股酸水往喉间翻涌,刚刚旖旎被打碎的怒气都飞到九霄云外。她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千野,他虽然没说话但沉重的呼吸和深锁的眉头也显出他的不安。
迢迢轻轻的叹了口,紧紧的搂住珍珍的肩,在她的肩背上来回摩挲,她喉咙干涩,但仍然在脑中极力组织言语,柔声安慰道:
“我们现在去宫里也无济于事,不如你先等着,我让小风去探听消息,还是,你要千野带陪你去找巴苏尔?”
“我,我不想见他…”珍珍摇了摇头,她只是听到巴苏尔这个名字,就止不住抽咽,泪水汹涌而出……珍珍把头藏在自己的臂弯里,单薄的肩膀瑟瑟发抖…
“乖啊,姐姐陪着你…”
“迢迢,你陪珍珍,我先出去了…”千野走出房门前努了努嘴,给了迢迢一个肯定的眼神。迢迢了然他定是去找巴苏尔,于是苍白的对他笑了笑,摆手让他快去快回。
是啊,章迢迢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平淡无奇的酒店穿越人,酒店是温暖而完美的结构,但情绪只是忡忡而缓慢的在酒店内移动,客人们都是过客,酒店阻止不了他们的悲剧,改变不了他们传统。面对人力无法阻挡的现实,一间酒店,只能提供一张舒适的大床,一杯温暖的热水,而一位酒店人,她所能提供的最大情绪价值,就是虚伪又真诚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