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原本遥遥隔绝的暴雨忽然迫近,溺水的人倏然探出头,呼吸到了第一口空气。风雨夹杂,情欲腥膻,烛火摇曳,无数声音气味和光影同一时间灌进脑袋里,白霜呼吸急促呆立原地,凭着优越的夜视能力望向池澈影。
“射了这么多”,她丝毫不觉这样轻佻戏弄的话有什么不妥,收回了作恶的那只手,搭在他腰上。
双眸映着星点烛火,艳丽笑靥勾魂摄魄。鼻尖还渗了层薄汗,朱唇微启,不知道又要吐出什么令他难为情的话语。
“我……以前没弄过。”
他急于先自陈清白。
“哦——”池澈影含笑拭去他睫毛上的泪,“那也不应该积攒这么多吧?新陈代谢,按理来说……”
还停在他脸旁的手蓦地被抓住,喋喋不休的唇下一秒也被封缄。白霜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要让池澈影停止戏谑揶揄,只是生气地叫她的名字是没有用的——他嘴笨讷言,必须用别的方法堵上。
比如亲她,有样学样,像她对待他的那样,含住柔软可口的唇舐咬,舌尖挤进牙关舔她的上颚。兔子的舌头偏细长,他甚至能顶到深处的嗓子眼,池澈影明显被惊到,眼睛骤然瞪得滚圆。
她是喜欢这样吗?
池澈影身上满是他兔形时蹭蹭留下的气味,如今这领地标记的气息席卷,令他愈发兴奋。
白霜手臂箍在她的腰后,连自己都没察觉到越收越紧。才释放过的性器又昂扬,硌在池澈影肚子上,无意识地顶胯。
他学习能力很强,别人教过的、在他面前做过的,无论有意无意,他都模仿得很好。
池澈影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被吞吃得连换气都赶不上趟。尽管如此,白霜傻白甜的形象过于深入人心,她只以为是处男第一次格外激动,还蠢蠢欲动想再教他点儿别的。
“要不要试试更刺激的?”
才刚入秋,池澈影只在T恤外面加了个牛仔外套。她本来想用外套垫在底下,白霜看出来她要做什么,满脸通红,但还是主动从袖子里摸出来一张毛绒绒的毯子,寻了块干净地方铺好。
“哇你这袖子……不科学、嗯……”
为避免她再说什么唯物主义洗脑包破坏气氛,白霜又主动以吻封唇。
熟能生巧,勤能补拙。
白霜亲够了才喘着气松嘴,湿润的唇瓣分开,发出清脆又旖旎的“啵”声。他撑在池澈影身上,散落的白发像雪作的帘子,这才轻喘着解释,“……是袖里乾坤。”
池澈影看着他,两人视线勾缠,俱不做声。山神庙外的风雨长而凄凉,咫尺之间的风雨狂而滚烫。
“帮我脱下来,这个还要教你吗?宝贝。”
事实证明白霜还是要教的。他从来不知还有内衣这个东西——当小白的时候,池澈影换衣服,他总会自觉闭上眼睛。
池澈影忍不住又调侃他,“看来下次得穿个扣子在前边儿的。”
白霜羞涩得要命,这种时候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分给语言系统好好组织人话,半个字都说不出,只会跪坐在她腿间,急迫地亲那多话的娇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