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撞击的黏腻啪声大得总担心会把崽子吵醒,染满欲色的脸贴着沙发靠背,口水顺着流下去,整张面孔从耳尖到脖子都是通红的。
她晕乎乎地半阖着眼睛。正对的落地窗光线投在脆弱的眼皮上,像在海底飘荡着仰望海面上的天光,一明一灭,令人恍惚。
兔子也会得狂犬病吗?
……呸,在想什么鬼。
白霜敏感察觉她的走神,悲伤又愤怒。射精时紧咬住颈肉,眼泪流了她一脖子,还不许她回头看。
他好半晌才嘶哑开口:“……他们,有个群。”
兔子精从没有哭得这么厉害过,哽咽极力掩饰也无用,听着凄惨可怜极了。泪滴顺着她的锁骨淌到胸口,聚在乳珠上摇摇欲坠,随着晃动的乳房被甩落下去。
“他问我要不要加群。”
这告状突如其来又没头没脑,池澈影没法一心二用,等从高潮余韵中缓和过来,掉线的头脑才勉强继续思考。
“什么……哦,卧槽,他们竟然真的有群。”
她很早以前就疑心过,譬如混迹街头跟酒吧的叛逆摇滚青年卫绍竟然和顺风顺水一路升到副主任医师的青御有微信好友。
眼见她离题万里,白霜更气闷了。他直起身,垂头审视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手腕,和吻痕齿印纵横交错的裸背。夕阳最后一缕余晖镀在上面,显出一种朦胧的淡金,宛如油画上轻描淡写的薄薄一笔。
像某种鸟类翅羽的颜色。他在凸起的肩胛骨上落下一圈齿痕,心想。
没关系,不会飞走的。吃掉她,吃掉她,吞进肚里就好了。
池澈影被咬疼,下意识往前躲了躲。腿心又酸又胀,阴唇被反复蹭着肏进去又带出来,大概是肿了。穴口凌乱不堪,红肉上糊着白浊;穴里还混着乱七八糟的液体,就被重新勃起的兔子精紧贴着又堵回去。
“……真的不做了。”她心里一咯噔,思考怎么顺顺炸开的兔毛,“你不是早就问过我前男友了吗……这账怎么还带再算一回的?”
坏女人就是这样的,第一次还会心虚,第二次就反过来指控你无理取闹。
“而且你干嘛又绑我?我手腕疼。”
她太理不直气也壮了。白霜听话惯了,下意识就给她解开,又十分顺手地用了治疗术。紧接着才想起来,应该是他在生气。
“……你不要转移话题,”他气得一字一顿,还带着浓重鼻音,“那个人类男性都说了,你就是会说好听的,骗到了人家身子就分手。”
白霜越说越难受,眼眸像浸水的红宝石,睫毛湿黏,更显楚楚可怜。但坏女人被他压在底下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心疼。
他想起了初识时她说的那些动听情话,哄他婚前交配,将他摸了个遍,吃了他的奶,准他生孩子,将他玩弄得团团转,可到现在都没有要和他结婚的意思。
原来自己和那些人类男性,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
一模一样的流程。说爱他也是假的吗?下一步是不是就是抛弃他?又有了新人?
他不想变成那个群里的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