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燃尽需要多久?
足够无数人在此间相遇,今夜买醉,但求一夜gXia0,明日事明日说,不必在意,重要在此刻,今时今日,灯火阑珊时。
李行难得克制,将欲火一压再压,吞入腹中,压抑嗓音问她:“大小姐忽然来访,有何贵g?”
不问倒好,一问舒窈自是反驳:“我想来就来,你管得着吗?”
李行只需一招便能令她认输败退:“好。让我猜一下,大小姐来这龙叔知唔知?”
“你就知拿爹地压我!”舒窈不甘示弱,踮脚瞪眼叉眼,呲牙咧嘴:“除了这个,你还能怎么样?”
“大小姐同我讲笑话?有用为何不用。现在回去,我当没见过你。”
“你算老几?也配指使我。”舒窈眯眼,下巴高抬,气势汹汹磨牙凿齿:“我!偏!不!”
他靠墙点烟,打火机一扣,幽蓝火光窜上,照他一双眼沉沉如渊池,高耸眉骨下,落下道道阴影,唇畔弧度讥讽,似在笑她不自量力。
不听话,便勿怪他心冷,不知手软。
“回去。”他不容置喙,落字冷冷:“这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这地方你能来我不能,凭什么?”她一向眼高于顶,目下无尘,怎容一野种爬她头上耀武扬威,舒窈怒目睁眉:“你一个没爹野种,离了我爹地,又算什么东西?我今天就是不走,你能怎么样——”
李行眼底如今夜晚空,阴沉沉直盯她,笑意散去,面色冷得吓人,一只手掐灭烟,紧紧握住她的手腕。
但偏偏舒窈这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红唇乌发葡萄眼,处处写满“不服气”三字,好似白磷,易燃易爆,不必点火,她自己就能蹭蹭往上燃:“怎么?你想干嘛?在大庭广众之下你…”
舒窈之所以胆敢如此嚣矜,口不择言,便是拿准酒吧人影幢幢,众目睽睽,他不敢拿她如何。
气死他最好不过!
她正得意洋洋之际,李行往前一拽,一道冷风将舒窈硬生生拉进他怀里,目光比仄:“大小姐以为我不敢?”
“有种你——”话音未落,措手不及间,一股热浪拂来,吻在她微张的唇间,舒窈心几乎跳出胸膛,羞愤欲死,怎料他竟胆大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