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周世宁反扣过手机:“没什么。”
“你不问我在球场为什么要和贺昭打架,是因为他都告诉你了?”
终于还是提到了这个名字。
周世宁隐约猜到两人是旧识,但既然提了分手,她也不打算再问陆既泽。她的这种个性称得上冷酷,一旦认定对方和自己的人生没有干系,就会对他丧失全部兴趣。
高考之后的几年里,连自己的母亲许盈的动向,她都一概不知。
陆既泽的神情一点点黯淡下去:“我以为你至少会认出我。那换一个名字,姜启鸣,你还记不记得?”
上一次听人提起这叁个字,是什么时候?周世宁觉得有些恍如隔世,但她确实还记得。
见她点头,陆既泽的声音变得讽刺起来:“也许你还记得有个和他名字类似的人,曾经和你同桌吃过饭。这个人是姜启鸣的弟弟,叫做姜启川。后来他们的父母离婚,姜启川跟了母亲,把名字和姓氏一并改掉了。”
周世宁在脑海里努力搜索,却一无所获。
她不是不能理解陆既泽的愤怒。
陆既泽从彼时开始就对她念念不忘,而她却对此毫无察觉,甚至到了分手时都没能回忆起往事……难怪他会生气。
“我只知道你喜欢贺昭,以为你是喜欢和玩咖相反的草食性。装纯情了这么久,自己都快当真了,最后成了你们两个破镜重圆的一点调剂,简直是……笑话。”陆既泽的话说得有些混乱,最后,他叹了口气,“算了,这些本来就没有什么办法。”
陆既泽起身离开,只剩下周世宁一个人。
手机还在振动,她的心里回响着最后的那句话,像一句谶语——她对贺昭,也是从来就没有办法。
陷于爱欲之中,只能束手就缚,愈是挣扎,愈是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