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指节敲击在厚重的木质门板的声音略显沉闷,陆骋头也不抬地应了声“请进”,视线仍停留在报表上。
来人注意到他正处理公司事务,有意放轻了动作,开关门的咔哒声之后几乎没有发出声响,一截玉瓷般的腕稳稳将咖啡轻放在他手边,带起一阵陌生的香风。
陆骋若有所感地抬头,正看到何袅收回手,朝他无辜地眨眼,“吵到你了?”
“没有”,陆骋露出一个温和而疏离的笑,视线虚虚落在她侧脸,并不与她对视,“麻烦你了。”
何袅仿佛没察觉到他话里的冷淡,她对他正有种新奇感——就像青春期小女孩遇见奇怪而有趣的陌生人。
起码在她的世界里,很少遇到陆骋这样过分认真的人——六点钟起床、六点半晨练、七点冲澡……雷打不动的,何袅甚至觉得他家的狗狗也很可怜,只能被他每天下午五点牵出去遛,更重要的是,作为一只金毛,它居然失去了最宝贵的滚泥巴的权利?!
而这些居然都是堂姐在餐桌上对婚后生活“甜蜜”的抱怨……Jesus……爱情果然会让女人变得愚蠢。
她自顾自拿起桌边的外语书,脚尖踮起,半边臀就坐在了办公桌左侧。ьǎíníǎnωёn.cом(bainianwen.com)
陆骋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转开眼,合起文件,再抬头她又得寸进尺,细腕撑在桌面,整个人都坐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