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能例外。
别说只是几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就是一只小猫小狗儿,也不是谁人都能碰得。
只要想起来,他得知自己手下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将士被他押入私牢时,那双发红屈辱却只能忍耐的眼睛,还有死死捏住的暴起青筋的拳头,那只被他砍伤的手臂因为过于用力而不停往下流出鲜红的血,从手臂上一直蜿蜒下来,最后顺着握着的拳头一滴一落滴在地上,他就觉得痛快。
只是好好的心情,就这样被搅没了。
船内一股甜得发腻的脂粉香气,无端令人穴口发闷。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心里头那股无名火却是越烧越高,沉郁在穴口,无处消解开。
抬眼看见外面高挂在夜空中的明月,便放下酒杯,想着去外面吹吹江风。将这处甲板上的人都赶走了,另叫了几个人在一旁守着,免得叫没长眼的冲撞过来,扫了他的兴致。
叫人在船沿处摆了一个躺椅,他单臂枕在脑后仰躺在上面,江风透过栏杆吹过来,将心头的几丝烦闷吹走。
就在这时,远处的江面上忽然冒出一点动静,随后又忽然消失不见。
这点微小的动静没能逃过他的眼睛。只不过刚才那个影子闪的太快,故就算了,他今日心情不好懒得去管。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那人竟不知天高地厚的送上门来。
谢峰此时无聊的厉害,便想着陪那人玩玩,谁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上他的枪口了,于是静默着不出声,安静等待那人的自投罗网。
他屏息着,难得产生了几分兴趣,没想到爬上来的是个女人,脸叫垂下来的头发挡住了,不过那身材却是不错,前凸后翘的,如此粗布麻衣也遮不住,被水浸湿了紧紧贴在身上露出娇好的曲线。
不过一个粗鄙不知面目的女人,竟叫他看的隐隐发热了起来。
原本消下去的兴致隐隐又上来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