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幼时外祖教她唱戏的日子。她那时好动,并不喜欢也不能理解这些文绉绉台词,初时接触只觉得晦涩难懂,长大后更是很少有机会接触这些,久而久之便几乎都忘光了。
一场折子戏下来,脑袋上的头饰很重,她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断了,脖颈间汗涔涔的十分难受,台词也记得磕磕巴巴,非常的不像话,外祖并不强求,手上拿着一把半旧折扇,站在一旁只乐呵呵的笑。
她也只当玩乐,偏偏姐姐在此一事上颇为乐忠,十分看不惯她三心二意的样子,连累的她那段时日过得颇为辛苦。
清晨被拉起来在公园练功,她靠在栏杆边,将手伸出去随手折了一根荷叶,上面的露水在荷面上滑了一圈砸在青石板上,姐姐一把揪住她后背的衣服,将她拉了回来。
手背被狠狠拍了一掌,她又开始说自己做事三心二意,总是不能专心,身上虽有些小聪明,只是定力不足,又没有傍身的本事,以后会吃大苦头。她比自己虚长几岁,许是已经早早经历了生活上的诸多事情,所以才会有这样一番感悟。
现在就开始说教起这些,什么定力不足,什么傍身的本事,她自是不耐,说道,“你暗恋的学长喜欢这个,何苦连累我也要跟着一起受累。你既喜欢他,就该趁早与他表白心意,何必每日起早贪黑如苦行僧般学这个,他又不知这些,也并不会因为你在此艺上精通就喜欢上你。最重要的一事,他不知你喜欢他,也不会等你,等你学有所成了,只怕早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姐姐被她说的脸色先是一红又是一白,嘴y道,“男人会离开,可本事不会。算了,现在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赶紧练功去。”
“你可真是奇怪,什么懂不懂的,我们本来说的也不是这些。再说了,你自己要去练功,又何必要硬拉上我,叫我凭白受这份罪。有喜欢的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死鸭子嘴y可不是好事,要不这样,你干脆去找他告白吧,我已经帮你打听过了,他现在并没有喜欢的女生……嗳……疼,别揪我耳朵,我不说了,不说了……”
唐宛的手停不住,被拉走前,将荷叶的j杆咔嚓一声折断了,扔在水面上,荡起一波水纹,嬉笑怒骂的声音渐渐远去,那片鲜绿也随着水流悠悠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