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无所谓。
做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有所觉悟,人要为行为负责,无论好坏,他都坦然地一一承受下来。
可芙提不行,她显然太小,所以谨慎一些也无妨。
只是……
她关上了门,下一秒就朝自己跑来,脚尖一垫,软乎乎的一团就落到了身上,抱了个满怀。
段昱时虽然有所感应,但也猝不及防,手里拿着的烟都为此抖掉了半截。
“你啊……”
听声音大概又是要挨训,她不管不顾,头迈进他的胸膛里,开始逃避。小鼻子皱了皱,将那气息刻进肺里。
段昱时身上总是有一股冷香,像杜松子,又像琥珀,凛冽干净,带着木质感的清淡。
芙提眷恋地靠着他,像饲养得黏人娇软的猫咪。搭在他颈肩的手变成了撩人的尾巴,温暖的手心是粉红肉垫,软感的暧昧,撩拨得脉搏都为她而喷张。
可始作俑者一无所知。
段昱时任由她抱着,两条细嫩白皙的腿跪在两侧,全然依赖地贴着他。可惜衣物厚重,不然那胸膛里升起来的热意足够让她仓皇失措。
那抽了小半截的烟没了下落,等燃得只剩个尾巴,便被主人无情地丢掉了。
他的指腹一下下剐蹭过那柔软的后颈,芙提颤抖着躲,但又舍不得和他分离。
“知道今天为什么没让你和男主角接吻吗?”
脑子里钟哲鸣的话还很清晰,但她被这低沉的声音蛊惑,也可能是小心思作祟,芙提眨着眼,摇了摇头。
那手流连到她的头发,蓬松又带着卷翘,与小猫的皮毛相似,又更顺滑。
“因为怕你不会,出戏就不好了。”
那样到位的灯光与环境,如果突然打断,确实暴殄天物。
“所以……”他把人从怀里拉出来,手指挠了挠那小小尖尖的下巴,“作为你的老师,我得教教你。”
芙提听见自己在咽口水,心跳如擂鼓,就快要跳出理智范围:“怎、怎么教?”
“你想怎么教?”
男人笑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笑她天真,坐到异性腿上了仍旧没有自觉,还是笑自己冲动莽撞,碰到一点都即将沉不住气。
还能怎么教?
言传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