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带走的勇气还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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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道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明天拍摄完营地的一个聚餐,综艺的上半期就算完结。关于剩下的都市部分,具体还得看观众反响才能决定是否开拍。
经历了一场令人柔软的体验,原本有些针锋相对的成年人们,竟然都生出几分舍不得来。
于是一路高歌一路畅谈,仗着摄影机已经关闭和几瓶没度数的啤酒熏陶,大着舌头开始高谈阔论。
芙提走在后面,并不参与。
段昱时则跟在她后面,看着她一步一个脚印,走得歪歪扭扭。
趁着夜色,他问,“喝多了?”
前面那颗小脑袋摇了摇,说没有。
他于是又问,“刚才许了什么愿?”
芙提说,“告诉你就不灵了。”
他哪里信这些,笑道,“告诉我才更有实现的可能。”
芙提不理他,把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径直往前走。
“真不说?”段昱时也悠闲,长腿一迈,走到她身边去,“那听听我的?”
芙提加快了脚步,明显是不想,但又被他叁两步追上。
无非就是些求复合的话,她并不感兴趣。
可段昱时却一本正经。
“我和流星说,我希望小芙能够拥有可以挥霍到一百叁十岁的勇气。”
有什么声音好刺耳,芙提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鞋子擦在了石砾上。
段昱时和她一起停了下来。
他背对众山,月亮落在他宽厚的背脊。
她却皱眉,“为什么是一百叁十岁?”
要知道,人类的寿命平均值根本达不到这个水平。
“这不是你二十二岁的愿望吗?要活到一百叁十岁。”他极其自然地说,丝毫没有把一个随口的玩笑当真后的窘迫,“因为你期盼的,所以我也开始期待了。”
“即便我和你已经不拥有同一个愿望?”
她不可置信。
为什么要在告诉她爱情是苦的之后,又告诉她其实会甜的?
她好不容易接受了的事实,为什么要再朝她伸出手?
她已经能够很好地完成一支独舞,且不乏嘉宾。
段昱时却在她将近锋利的目光里告诉她,对。
芙提听他说完,而后眨眼,很疑惑地问,“可如果我没有回到京都,我们也再无交集了呢?”
“那是缘分的事情,与我的等待无关。”他说,“芙提,我对你的感情从来不去计较得失,我深知我要做的只有等待并保持希望。决定好了就一直做下去,直到有一天获知确切的证据,认定你走向了别人的余生,我才会去做别的打算。”
这不符合他的行事准则。
他终究还是打破了那百分之十,并且是心甘情愿的。
只是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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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结束综艺进入正题了,写的我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