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灏南根本摸不着头脑,“说什么呢你。喝多了吧?”
果不其然,秦懿下一秒就真的想吐了。
在奔去卫生间之前,她手指快速地翻找出一张照片,怼到齐灏南脸上,屁滚尿流地走了。
齐灏南拿起来一看,是一张书本扉页的手写。
“他是扎在我心里的钉子,我告诫自己一万遍别再爱上一个步调不能够一致的人,但却怎么也拔不出来。”
时间是2019年。
他再滑,看到的是秦懿偷拍芙提在机场写日记的照片。
忽然就想起了她们两背着自己去旅游时,耀武扬威般寄回来的明信片,上面水笔留下的痕迹,还被暴力快递弄得晕成一团。
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有答案了。
却还是愿意蹉跎这么多年。
以最轻浮的姿态。
“输赢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芙提似乎早就对他们的未来有了答案,沉默只是希望他得到凌迟,“你在试图争取?是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吗?”
“你大可不必这样残忍拒绝我。”段昱时看着她毫无波动的双眼,即便心如刀绞,也想在这场拉锯战里看到希望,“输赢对我也不重要,可我希望在你身边。”
齐灏南看见那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垂了下去。
“如果你早一点说这样的话,今天也不用在这里淋一场雪。”
“你教教我吧。”
他向前走了一步,踩到树枝发出轻微的响声。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伸过来找寻她颤抖的手腕,芙提想挣扎,却逃不开温热的触感。
只能皱眉。
“什么?”
“爱你的方式。”
不等芙提再语出伤人,他已经开始陈列条件,“假设以后一定会有人陪在你身边,那为什么不可以是我?我有前科,但愿意改。我了解你、有足够的精神力量支持你、物质上可以做到无条件地向你提供,我和你职业对口,圈子相同,你想要的路,想完成的梦,我都可以让你拥有。”
“而我的条件只有一个。我想留在你身边。”
如果放在叁年前,分手的那一天,他说的或许就是“你留下来吧”。
明明需要仰视,芙提却好似看见了他弯下的腰身与双膝。
手腕上有源源不断的热意传过来,她知道自己有些站不稳了。
她看着这双眼睛,和当年在公馆的不太艺术的包厢里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他明明说过,人都是会变的。
可为什么不告诉她,他变的是越来越爱自己?
耳边传来汽车驶离的声音,雪夜出行,碾碎了一地心碎的枯叶。
芙提好想告诉他,她不要,你所给的一切我都不想要。
可是喉咙生疼,泪腺结冰。
当年她也是那样怀着对世界的不信任感,鼓起勇气往他的方向一点点挪去。
她见过自己痴迷的眼神,所以很难装作不懂。
段昱时现在落在她脸上的目光。
虔诚得如同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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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像一坨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