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神探[九零] 第259节(1 / 2)

香江神探[九零] 轻侯 2146 字 7个月前

但警方不得不接受她的保释,让她平安踏出警局,这就代表虽然警方出乎意料地发现了她的可疑,却找不到任何可以抓她的证据。

    她仍然是安全的。

    回家吃了顿早饭,安抚过家人后,她便如常出门。

    只是,她并没有去公司上班,而是转去房产经纪,以无辜市民的身份跟房屋销售一起骂了会儿警方胡乱抓人,便开始正式签署买房合同。

    虽然后续还有手续要办,但销售经理给了她一把钥匙,允许她在正式交房前可以进屋丈量尺寸或带装修设计师进门看房。

    金属钥匙摊在掌中,在她眼中如被艺术家精雕细琢的作品般漂亮,在掌中攥紧,她第一时间去请了尊关公像。

    拎着装有关公像和香烛等物的袋子,她撑着伞悠哉地踩着水,穿过雨幕,来到她的新家。

    电梯顺畅地上行到12层,踏出电梯厢时,雨伞一路滴雨滴,留下一串水点痕迹,使她想起在b单位杀人时,几乎一样的场景。

    只是雨伞换成匕首,雨滴变成血滴。

    钥匙插进a单位房门扭转时,吴孝玉转头看了眼隔壁。

    咔嚓声响,门被打开,她收回目光,一步迈进玄关,房门关上的瞬间,她脸上露出满意笑容。

    快速踏步到窗边,俯瞰雨流如注,条条道道雨线将世界切割成无数条。

    穿过高楼的缝隙,她隐约能看到远处雨雾中的海。

    闭目,推开窗,任清凉凉的雨丝打在脸上,冷冽的空气涌入鼻腔,毛孔收缩,整个人都精神抖擞起来。

    再睁开眼,她笑容满面。

    笑了一会儿,吴孝玉合上窗,走到玄关前,将关公像放在地上,蹲跪后点香参拜。

    烟香袅袅而上,偶尔随风漂浮,画出朦朦胧胧的悠然曲线。

    吴孝玉盘膝坐在地上,看烟气在屋中悠荡,津津有味。

    ……

    ……

    当三福再次走进审讯室,与吴孝玉面对面时,依然冷着脸,藏起情绪,只展现威严的样子。

    吴孝玉却有了些微的不安,事情的发展,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前一刻她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下一刻竟又被招回审讯室…

    她猜测警方不会全是蠢货,或许会查到她头上。但决然没想过警方会再次将她带到审讯室,这样两次审讯,集中嫌疑在她身上,太不寻常了。

    但她明明将一切都藏得很好,血衣、血手套和鞋套都被烧成了灰,衣服上绝对没有一丁点血迹沾染,而且她认真洗过那身衣裳,连风衣也洗过了,就算有血迹也不可能还化验得出来。

    凶器她也藏得很好,为什么警方还会怀疑她?

    每年香江有那么多悬案、疑案、冤案,总不可能到她这里,就恰巧各个警探龙精虎猛,料事如神吧?

    吴孝玉稳坐在审讯桌对面,这一次,她决定什么都不说,如果事态严重,那就请律师。反正买房的钱还省下许多,请了律师只怕也仍有剩。

    想到这里,她又稳住心神,显露出不悦地瞪着警官谭三福,胸有成竹地不配合。

    家怡站在审讯室小窗外,盯着吴孝玉。

    那个在无辜生命面前格外冷血‘强大’的杀手,此刻像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有一些凶手即便杀死的是仇人,也会承受巨大的道德谴责和痛苦,为什么吴孝玉杀的明明是无辜者,居然还能如此坦然无惧?

    梁书乐有同样的感慨,并忍不住道了出来。

    徐少威转头看一眼梁书乐,沉默了会儿幽幽道:

    “在你看来,吴孝玉是凶手,死者是受害者。

    “可在吴孝玉眼中,一切并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梁书乐不解地皱起眉。

    徐少威又瞟他一眼,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但迟疑了几秒,仍说:

    “她足够努力,学习,工作,拼尽全力,为什么仍然没有一丁点喘息的机会?

    “越是敏感得可以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差异,越难以接受自己泣血拼搏后,血榨干了,没力气了,幸福却还是遥不可及,梦想中的栖息之地更加不可能得到。

    “而另一些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从出生起就轻易得到她触之不及的一切。并以高高在上的傲慢,鄙夷她的贫穷和窘迫。

    “在她的世界里,她才是被打杀到无处可逃的卑微受害者。”

    家怡听着徐少威的话,转头将目光落向他。

    她第一次听到徐少威做凶手心理分析,这个一向少言的新警探,居然将吴孝玉分析得如此深入。

    是啊,这样的吴孝玉怎么会愧疚和自责?

    吴孝玉觉得都是社会欠她的,是社会逼她的。在她心里有一杆属于自己的大旗,风吹不动,将自己的精神世界撑得四平八稳。

    家怡叹口气,转头绕到审讯室门口,推门入内。

    梁书乐站在单向窗边,仍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她就不能买一栋便宜些的屋吗?深水埗有一些一室的公寓也很好啊,伟丽金辉变凶宅后折价的数额,也足以买一套深水埗的小屋了吧?她工作稳定,还可以去银行贷款的……”

    “凭什么?”徐少威眉头皱紧,看向梁书乐的目光带了几分寒意,“凭什么竭尽全力的人,只能住破屋老屋?

    “凭什么她不可以拥有一套看海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