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娉婷,“不意金吾子,娉婷过我庐“的娉婷。
听说母亲在生我之前本来因为孕期喜欢吃酸以为又是个男孩想起名叫苏望妹的,后来生下来发现我是个女孩子这才欣然作罢,和父凭女贵的父亲兴高采烈地翻查文献经典了几天几夜,才赶在上户口前郑重其事地定下了我的名字。
娉婷者,容貌姿态美女子也。虽然大女子顶天立地,有才华便可无需在意相貌身姿如何,而且在女性凝视之下,大家对于女性的外在也确实没什么要求,干净整洁看得过去就可以,可我确实如我名字那般,生的极美。
只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内,而与我倾城倾国的容貌成为鲜明对比的却是我可怜得感人的才华。
从小学开始我就在好吃懒做、贪图享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等方面展现了惊人的天赋,琴棋书画样样不行,语数外政史地生科科不通,逃课喝酒把弟被找家长就像喝水一样自然,努力写满了试卷但是还是不及格对于我来说更是家常便饭,干过的坏事多到我都懒得去数,因为根本数不来。
我有时也会暗自神伤为什么要我一个根本不需要长得漂亮的女孩子长的这么漂亮,如果让我选我其实更愿意智商高一些的,不过转念一想最起码漂亮也是个优点呢,总比某些男人勾八18cm就觉得老子天下第一强多了,而且除了漂亮我没有别的优点了,有个没什么用的优点总比没有优点强吧?于是我又继续当我的快乐废物啦。
如你所见,我是个废物。我也想励志一点的,可是没办法,我家钱实在是太多了,够我挥霍几辈子都挥霍不完,在大街上一直扬到风刮灭绝都扬不完的那种。
但是其实我当废物的过程也没有那么顺利,我差点走向正道是因为望女成凤的母亲在得知我因为偏袒一个清纯的贫穷男孩和别的女孩子大打出手后实在忍无可忍,她平生最受不了女孩子因为区区男人就争风吃醋,这实在有损女孩子的优雅气度。
于是那一天母亲让我跪在家里铺着顶尖匠人纯手工编织的羊毛地毯上,用我轻的像塑料一样的游戏机打我希望我可以浪女回头,不要再当个纨绔女妹了。
可是拗不过慈父多败女的父亲吹的枕边风和姥姥的疯狂洗脑,一个说女孩子成绩不行不过是因为年纪小贪玩罢了,等上了高中过了爱玩的年纪静下心来好好学习一阵子成绩自然就上去了,一个说家里就我这么一个女孩子万一没控制好力度打出点毛病可怎么办,而且母亲小时候也和我一样顽皮贪玩,后来长大了不也照样成长为非常优秀的人才了。
母亲这才犹犹豫豫半信半疑地放下了本来要用来打我的游戏机,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揉了揉除了沾上点灰外一点也没什么变化毫发无伤的膝盖,心疼地问我疼不疼。我只好顺着母亲内疚的目光和父亲姥姥拼命使眼色的暗示,趁母亲没注意偷偷狠掐自己大腿,逼出些少到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眼泪,委屈巴巴地说很疼。
就这样,母亲自那以后更是把我宠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我也得以顺利地成为一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