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买了台式?”
她顺着客秾的目光看到了客厅角落里硕大的包装箱,logo印着一颗水果。
说话之间,门口传来声响,是刘婷和客长建回来了。
刘婷神采奕奕,客长建满身都是包装袋,脸色寡淡。
最后客长建、甘宁、客秾叁人坐在沙发上被迫看了一小时的刘婷换装秀,直到有人给刘婷打电话,秀场才宣布中场休息。
客秾和甘宁抱着电脑慌忙逃走,客长建在身后关门,满眼都是对自由的向往。
车子很快开到客秾楼下,进了电梯,甘宁扶着电脑,客秾按楼层。
电梯开了,临出去时,甘宁无意间扫了一眼楼层,16楼。
她拉着弯腰要抱电脑的客秾,提醒她:“这是16楼。”
眼看电梯就要关上了,客秾坚持:“先出来。”
于是两人合力把电脑抱出电梯,客秾说:“我去年,买了16楼的一间小公寓,之前22楼的那间我退租了。”
客秾开了门,甘宁抱着电脑跟进去。
入目是用来隔断的格架,放着一些小东西、书、杂物。转过格架,客厅用镂空的隔断分成了两半,靠窗的一边是书架和原先公寓里餐桌书桌两用的大桌子,看来是算作书房的,被用作客厅的那一半,摆了一个小圆桌,一个懒人沙发,一个圆弧状的椅子。
书房那边的大桌子中间被清空了,应该是算好了今天电脑要到。
甘宁跟着客秾把电脑抱去了大桌子上,客秾去拆电脑了,甘宁自作主张四处看。
客厅两个坐具很舒服,小圆桌上摆了一个盘子,里面扔着各类杂物。
厨房还是很小,和客厅隔开。
进门处的格架上摆着几个奖杯,放得高,甘宁仔细辨认才看到好像是什么优秀青年教师、朗诵比赛二等奖,还有一个奖杯上写的是行书,甘宁实在认不出来。
有不少格子里摆着很多精巧的手办娃娃,甘宁不认识这些,看了个新奇。
客秾在后面叫她:“宁儿,来帮我一下。”
甘宁回头,见客秾抱着电脑的包装箱开了卧室的门,于是她也跟着进去。
客秾要她帮忙把包装箱放到衣柜顶上去,它太大了,除了那里没有合适的地方放。
甘宁是比客秾要高的,稍微踮踮脚,箱子就被她轻而易举放上了柜顶。
客秾打开衣柜拿了一身家居服扔在床上,眼神示意甘宁出去。
甘宁低头转身,眼神带过了衣柜里的衣服。
客秾做了老师之后,出外衣服的颜色都尽量选不惹眼的、低饱和度的,甚至料子都会有意识选择柔和的、不泛光的。
此时柜门大开,甘宁一眼看到一堆衣裙之间、柜子一侧,挂着好几件偏光、质感很好、剪裁凌厉的衣裤,且薄厚不一,显然不是这个季节该穿的。
甘宁装作顺口,手指着,委婉说:“这几件衣服看上去不像是你的风格。”
客秾要关柜门,闻言抬了抬眼,浅浅笑了一下,答:“这…这几件,是我前对象的。”
甘宁如雷焦劈,一时之间连身都不会转了。
看来她上次说的,在车里做过的事情,也许是真的。
一时之间,错愕、惊讶、失落、自嘲……种种情绪一齐涌上来。
不知道过了一瞬,还是过了很久,甘宁听见自己问:“前对象的衣服,怎么还挂在你卧室里?”
没等客秾回答,她又偏执地说:“没用了,我帮你扔掉吧。”
客秾咔哒关上了柜门,以行动拒绝了她的提议,且开始逐客:“我要换衣服了,你去厨房里找零食吃吧。”
甘宁听话地往出走,白色的门近在眼前,她的手都握上了门把手,却突然又停下来,问客秾:“那我的呢?”
客秾不明就里,线衣脱到一半停下来,问她:“什么你的?”
甘宁全身都僵硬,她觉得后脑勺一整片的头皮都开始发痒,“我的衣服呢?前对象的衣服保存的那么好,那我的衣服呢?你扔了吗?”
客秾把脱到一半的线衣脱掉,拿起长袖睡衣,摩挲着衣服袖口,低头回答她:“对,扔掉了。”
甘宁开始无理取闹起来,门把手被她紧紧握在手心里,握出了烫意,“为什么?”
客秾把袖口上只做装饰用的扣子解开又扣上,说:“不为什么,你人都走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而且你回来之后也不一定会穿那些旧衣服,所以扔掉了。”
门把手发出了声响,甘宁似乎被吓到,浑身哆嗦了一下,松开了手,垂死挣扎问:“一件都没留下吗?”
客秾终于忍不住,扔下睡衣,拉着甘宁的胳膊让她转过来,伸手擦她脸上的泪,拨开那些和泪粘在一起的发丝,皱着眉红着眼,无可奈何地说:“好了好了,我哪有什么前对象,那几件衣服都是给你买的,逛街的时候看到,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好几件,不止这些,另一个柜子里还有好些买来没拆开的,都是给你的。”
“你的旧衣服都打包送回家里去了,我这小房子实在装不下。”
“你都24了,还因为我没给你买衣服哭鼻子,丢人不丢人?”
打破隔日更誓言。
今天写完今天更~
明天七夕,祝大家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