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按亮床头灯,她掀开被子,对上一双鬼眼。后者手游走在她腰际,乌发凌乱四散纠缠住她,青白肤色沾满鲜血,他朝霜月露出一个阴森森的僵硬笑容,随后他的脸从中间裂开,脸皮寸寸剥落,眼珠掉在她肚皮上,冰凉刺骨。
“嗬……嗬,”关摘星发出嘶哑阴沉的威胁,“这是我的房子……”
切,原来网上说的只要把自己藏在被子里鬼就不能伤害人都是骗人的。
霜月一把把眼珠子扫到一边,她趁对方愣住的功夫,翻身下床指着他鼻子部位,“你在这不要动,等我一会儿。”
见眼前这鬼点头,她转身冲到阳台,她记得那里有个金属制造极其结实的拖把棒子。
关摘星默默把眼珠子安回眼眶,乖巧坐在床上等她。
不知道霜月要干什么,原本暗含期待的他直接迎来了当头一棒,把他打懵了。
他不明白,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怎么能成为有形的实物打在他身上,而不是穿过去。
关摘星抱头在床上躲来躲去,“啊!你怎么、怎么打鬼!呜呜!你、你家暴我!”他怂兮兮把枕头盖在头上,正要扯被子把自己裹紧,暴躁霜月连续几棒子下来,抽得他嗷嗷叫。
霜月猛然提起对方衣领,几乎脸贴脸面目狰狞道,“我花钱买的,现在就是我的房子了,明白?”
关摘星忙不迭点头,他哭得稀里哗啦,眼珠再次掉落,哆嗦着在对方嫌弃的表情中,委屈巴巴又重新安回去。
“很好,现在,滚出去。”
……
关摘星蹲在王叔坟边安静掉眼泪,他时不时用衣袖抹抹眼睛,抽抽鼻子,“王叔,她骂我,还还、还打我……呜……”
王叔一脸沧桑,缓缓吐出个烟圈,良久他开口,“小关啊,我看这事要不就算了吧,单身挺不错的。”不是他说,这怂包不仅玻璃心还爱哭,给谁谁都不要。
“可是她好凶,我好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