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思春(2 / 2)

    还是在成婚后,思丈夫的妹妹、她的小姑子的春。

    晚膳,鹤生也在场。

    文卿不敢抬头,怕被看出不对,因为此时桌子底下,那人的脚正蹭着她。

    酥酥痒痒的,当着家人、丈夫的面,好不刺激。

    随着心跳的加剧,文卿在暗自的狂欢中,忍不住也伸出脚,将她挑逗回去,一来一回,心跳如震。

    “文卿,听说你这阵子身体不好?”荣大人突然发话。

    文卿一怔,停下动作抬头看去,荣大人继续说:“昨天荣卿因为担心你的身体,让我去宫里请太医来给你看看,不过今日来你脸色,想必是没有大碍了吧。”

    文卿看了眼右手边的荣卿,小心翼翼收回了脚安分并着,与荣大人笑道:“是,已经没有大碍了。”

    “好,真有哪里不舒服,就跟荣卿说,不要自己憋着。”

    文卿不自在地应了两声,又与荣卿笑了笑,便低头继续吃饭。

    如此一番,桌下那只脚已经不来逗弄她,但她依旧不敢抬头,因为她感觉到那人一直有意无意地看她。

    吃了一会儿,鹤生先行离席。文卿不敢紧随其后,而是等荣卿离席之后,适才慢吞吞起身。

    她也不知道她这是心虚什么,说到底现在也不是她们见面的时候。

    而正当她沿着夹道回东院去,半路上,却被一股力道拖进了一处隐秘的门内。

    门一关,后面是一处方寸之间的小花园,或者称之小天井,墙上是一扇布满灰尘的镂空棱花窗,假山与花树占据了其中绝大部分的空间,站在外面,正好能透过花窗看见其中的景致,像画布一样。

    这里是文卿经常路过的地方,时常也感叹这狭小之间的精妙之处。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被她的小姑子压在这里面接吻。

    吻正渐入佳境。

    深入,忘我。

    文卿的双手从抓着她的袍子,逐渐爬上她的脖子,搂住她,含情仰受,极尽迎合。

    而这人感觉到她的主动之后,益发得寸进尺,从忘我,变得霸道,从享受,变成了她单方面的索取。

    这个吻不可避免地变得强势。

    没一会儿,文卿承受不住了,难以呼吸得紧,柔荑抓着她的衣襟,呜呜咽咽地挣扎起来。

    可那人不愿放过她。

    像着了魔似的,她依旧在深入索取,狂风骤雨般,誓要将她生吞活剥。

    文卿无力地靠着墙,蛾眉难耐地紧缩,仿佛野兽的盘中餐,被吻得双腿发软,口水沿着嘴角淌下来,混乱而淫靡,彻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直到那人放过了她,她双眼迷乱地大口喘息,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微微有些发麻的嘴唇。

    她感觉她此刻仿佛连骨髓都被野兽吸食殆尽,只是一个吻,她却连舌根都隐隐发酸,大脑嗡嗡作响,周天乱作了一团。

    两道疯狂的喘息重合在一起,热气尽数喷溅在额上,文卿渐渐回过神来,向着热息的源头看去。这双眸子正灼热地看着她。

    她似乎还觉得不够。

    或者,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标记属于她的猎物。

    文卿不敢再看她,长睫扇了扇,垂眸,将手背擦去淌得到处都是的涎液。

    瞬息之间,她的双手被压到头顶。

    这是不许她擦去口水的意思。

    文卿茫然无措地看着她,紧接着又是一翻骤雨席卷般的吻。

    【关于古代男子的处女情结,我看到过两种说法,一种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另一种就是古人其实没有现代人想得那么迂腐,看西门庆就知道了。这两种说法,我倾向于前者是士大夫阶层内部的不成文规定,因为古代的处女情结本质源于程朱理学,是以理杀人的文化枷锁,面子工程。后者则是底层人民的实际情况,或者说除非士大夫,或有效仿,但大部分人没那个资本。尽管朱熹本人都跟儿媳爬灰,但是这套理论显然是一粒“耀眼璀璨”的华点,其根深蒂固,看看二十一世纪还有人要求女性或女主贞洁,便可见一斑。贞洁这个词太王八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