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好像能感觉到什么,却又抓不到关键。
那种感觉像风一样掠过了她,只给她留下一阵凉意。
四下一片寂静,唯独粘稠的湿声不曾停下。
直至良晌那人停了动作,她的脸上已经热得快要烧起来。
她急切想要阖上双腿,那人亦是慢条斯理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遮住她的赤裸。
“那日的事我很抱歉,我……”她话音一梗,半晌,叹下一口气,一面递上药与水,一面继续说:“我嫉妒荣卿,也害怕你会因为当初我对你好一样,接受他的靠近。”
“对不起,我不该忖度你,也不该做那种事,不会再有下次了。”
文卿怔怔接过送服,看着她郑重其事的道歉,想了半天明白过来。
这人是进一步退三步,眼下巴不得躲到她碰不到的境地似的。
可她哪是想要如此了。
她本可以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要她抱着自己安慰几句,说几句好听的,她就甘之如饴再次投入她的怀抱。可是她不光抛下自己逃走了,到头来又做出这么一番要与她保持距离的言论。
“这便是你要说的?”她咬唇狠狠瞪着她,“如果只是这些,那根本不必劳烦你特地跑一趟,因为我一点也不想见你,不,往后你都不必来了,反正这两日我没吃药,也不曾觉得身体如何。”
说罢,鹤生拧起了眉,噎了半日,肃然问:“身体不曾不适?”
“你觉得我应该哪里不适?”
鹤生只看她,深思良久,遂起身,“好,没有就好,我这就走。”
“你、”文卿气得气短,闷声咳嗽起来,“混蛋,你要是走了,就永远不必来见我!”
鹤生动作一顿,无奈地回来给她顺气。
“你不看我。”
鹤生亦复如是抬头对上她的视线。
文卿委屈地蓄起眼泪,扁着唇,欲说还休地直勾勾瞧她,“你说,你是什么意思……”
她假意不懂,抿了抿唇,呼吸却已变得局促,“我不懂你是问什么。”
文卿见她满眼动摇,抓着她的袖袍小心翼翼地靠近,“骗人,你明明就懂……”
鹤生仓皇的双眸因为她的靠近变得迷乱。呼吸交融,文卿清晰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降真香的气味。
双唇触碰、贴合,然后挤压。
不够,张开唇瓣,在软唇上轻轻含吮而过。
仍旧不够,生涩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上面的湿润。
呼吸颤抖地溢出唇瓣与鼻腔,文卿退开一些,睁开双眸悄悄看她。
鹤生迷乱的双眸变得火热。对上视线,她不再紧闭唇,而是微微张开,吐出一息难以克制的潮息。
这是第一回,文卿主动吻一个人。
她的生涩恰到好处。
下一刻,她便被压到榻上,被那人狠狠厮缠着夺取了呼吸。
情到浓时,忽停隔壁传来一声陶瓷摔砸的碎响——
谢锦玉歇斯底里地哭道:“……你信不信我把那件事告诉她!”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啪的一声。
荣卿竟是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