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身面对她,将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身体,手掌从她的肩膀、手臂,小心翼翼地摩挲到她的腰上,一面将脸庞埋入削肩长颈中,细细地闻嗅着她身上的花香。
吐花症是一种残忍而美丽的病症,不光会让患者随着相思吐出鲜艳花瓣,还会将她身上也染上花香。
而此时那种淡雅的芬芳简直g魂一般在她的息下缭绕。
鹤生将唇吻上她锁骨处的肌肤,太诱人,因此不由自主继续贪婪地往里面埋,张开唇瓣,寻到了颈侧脉搏跳动处的娇嫩肌肤,深深印上唇去,汲取芬芳一般吮吻着。
她已经非常尽力克制着动作,几乎用上了这辈子全部的温柔,也是知道荣卿在这方面并不是一个强势的人。
她曾想象过无数次,如果是荣卿的话,大概就是像现在这样。温温吞吞地品尝着她,或许也会像她一样,在感受到她颈项脉搏的跳动时,总是生出一股想要咬上去的冲动,或者用力地吻,以便在她的熹微的跳动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即便此时她根本不能在她身上留下吻痕。
而无论她多么小心,文卿依然在她吮吻的时候,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嘤咛,“唔……嗯……”
半梦半醒时的呻吟十分诱人,带着虚弱与无助,如同猎物向她恳求着什么。鹤生环抱她的手臂安抚X的揉了揉她腰侧的软肉,“对不起,我弄醒你了……”
荣卿常年假扮男人,因此会习惯性将声音压低一些。鹤生亦复如是,说罢,从脖颈中抬起脸,凑到她的唇边,蜻蜓点水地啜吻,“我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
文卿脑袋昏昏涨涨的,半晌,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人在碰了谢锦玉之后,竟然还有脸来对她做这种事。
“你别碰我……”文卿虚弱无力地挣扎着、推打着她,“混蛋,我不要你碰我……你去找谢锦玉吧……你都已经有她了,何必还来找我……”
说着,万般的委屈接连往上涌,她梨花带雨地哭起来,也没了力气再打她,而是胡乱而狼狈地将手背擦去眼泪,“你滚……我不要你用碰过她的手再来碰我……”
“对不起,但我绝没有碰她,”鹤生捧住她的脸,怜惜地为她吻去泪水,“文卿,我与她即便同房,也仅仅只是遵循母亲的意思罢了,绝没有要你伤心的意思……”
“你、嗯唔……”文卿听糊涂了,又是接连不断的吻落下来,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温柔地游走,教她心都化了,稀里糊涂地,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这不是那人的声音,而是荣卿的,说话的语气也是,小心翼翼的动作也是。
可是她明明就……
她知道这人绝不可能是真的荣卿,她不会弄错,荣卿也不会那么习以为常地对她做这种事。
所以…那人这是要以荣卿的身份与她交欢?
为什么?
羞辱么……
此时文卿的脑袋太乱,浑浑噩噩,也没有余力再去多想,只觉一时间恨得喉咙火辣辣地灼烧起来,报复一般地回以拥抱,哭着唤她道:“阿卿……阿卿……快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