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加了仙丹?你这老太婆背地里怎么咒我家小姐的,我心里门儿清,这羹汤你们爱谁喝谁喝!总之别端来我们这里膈应人!”
“好啊,好个伶牙俐齿的野丫头,”谢归良家的也恨得忘了形,“我看你家主子也不是被我咒的,而是被你自己的恶脾性给报应的!人都要死了还不知道嘴上积点德!”
春桃大怒,“死老太婆!你说谁要死了!!”
“是谁你心里不清楚?”
说着,二人打到了一块儿去。
以往换作这个时候,她家小姐总会出来阻拦,这回等谢锦玉来拉架,也不见她家小姐的身影。
春桃看了一眼西厢房紧闭的房门,败兴罢手,悻悻离去。
屋内,文卿正倦倦爬起身来,春桃给端上一盏茶去,文卿接过小呷,因问:“外面什么动静,怎么这么吵?”
春桃也不答,只觉鼻头发酸,“时候还早,小姐您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她应该也醒了,我去看看她。”
这是她每日的习惯,有事无事便去荣卿的屋里守着。外人都以为她情深意重,只有春桃知道,她家小姐这是为了亲眼看着大爷死去。
自从上次受伤以来,荣卿的身体益发无力回天,时间一长,荣夫人也不来看她了,而是只在去谢锦玉屋里的时候,才顺道过来跟她说两句话。
除了大夫,文卿成了这间房间唯一的常客。
而外人眼中的深情,其实是她时时刻刻盼望着荣卿赶紧去死的阴暗的等待。
这日,她如往常在大夫给荣卿诊脉的时候,默默站在旁边,等待大夫交代诊词。榻上的荣卿则半睡半醒,脸色青白,形削骨瘦,病如鬼魅一般,直到大夫收指,才罕见地启唇发话,“大夫,请给家妻也看看。”
“不用,我、”
“小姐,看看吧。”春桃殷切道,“麻烦大夫了。”
“无妨,来,夫人请这里坐。”
文卿被扶到窗下横榻坐下,恹恹伸出右手摊在方几上,别无二话。
老者的两指腹擎住了皓腕,半刻,寻到脉处,施力轻按,春桃见他白眉微蹙,焦急道:“大夫,我家小姐这病可还有法子医治?”
言罢,只见老者喜上眉梢,“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说着,他起身春光满面地向文卿行了一揖,“恭喜夫人,您这是有喜了。”
“什……什么?”
【都有催r药了,有假孕药也不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