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就这么轻易结束,她还想要抱一抱她,想要听她呼唤自己的名字。
她强撑着身体的敏感,向她乞求道:“不要走……继续,好不好……”
然后,她便沉沉睡了过去,等恢复意识,已经是翌日早上。
说实话,她已经记不得昨晚后面有没有继续,但是感到心腿的红肿触疼,心里大概也有了几分数。
天刚蒙蒙亮,屋内已经空荡荡只剩她一人。兰芝端了药进来伺候,文卿接过服用时,不由小心翼翼问她:“这么早,她出门了么?”
“没呢,道长一直在自己屋里。”
“哦……”
此后几天皆是如此。
那人依旧在夜晚前来与她缠绵,依旧在白天难见踪影,依旧将她这处的耳房锁得严严实实,依旧像关押犯人一般囚禁着她。
但是显然这个法子很管用,十多天后,她便能够下床了。
而这回,她也不再对自己的主动感到悔恨莫及,如今,她清楚自己对她的渴望,她认清了自己的内心,但是她同样清楚,那人并不是真的想要与她欢爱,那人只是念在她的身体如此,才会施舍她这一场幻梦,是假的。
等到夜晚逝去,那人依旧怨恨她,甚至不愿多留一会儿,便将她一个人关在这空荡荡冷清清的耳房中。
久而久之,暗无天日的生活让她短暂地陷入了一种扭曲的安逸之中,让她开始习惯被饲养,习惯被囚禁。
也许是害怕病情再次加重的痛苦,也许是她本就爱她的缘故,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对那人从一开始的怨恨,逐渐生出了一种畸形的依赖。
她开始期待晚上,白日太难熬,便做起以往最不情愿的刺绣,以便消磨时间,等她来了,更是凭借着昏沉睡意,像鱼遇到水一样将她拥抱亲吻,然后乖巧地接受彻夜的欢爱。
但是当局者迷,当时她并未确切感受到自己的可悲之处,直到后来有一天——
那时,她已经被关在房中太久了,想要出去走走。
文卿来到门前呼唤兰芝,半日,无人应答,便将门用力往外推,落锁的门扉立即露出一条拇指宽的缝隙。
而透过这道缝隙,她再次看到了那人莲青的背影。
只是不同的是,这回她不光看到了鹤生,还看到了挺着孕肚的谢锦玉以及衣着华贵的九公主。
庭院已是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她们三人在院中围桌谈笑,谢锦玉迎着阳光向后靠坐着身体,手上捧着糕点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这时打来了一阵风,鹤生将一条毯子放在她的膝盖上。
与暗无天日的耳房不同,此时外面正阳光明媚,而她们融在其中时,尽是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