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以往的龚晟彬是涓涓细流,那梁以诚便是江河湖海,轻易就能于瞬息间将她裹挟,用汹涌的爱意让她头晕目眩。
他不是洪世贤,自己更不是林品如,那未尝不可试最后一次。倘若连梁以诚都赌错,那她这辈子大概率不会再相信男人了。
感情里,一切不言而喻的冷落,似是而非的借口,皆为谎言。
但同样的,热烈的喜欢或许不会宣之于口,却会藏于细节,生生不息。
......
......
董姝桐再度转醒时,天色已晚。火烧云映在薄薄白色窗帘上,同日升的朝霞一样惊心动魄。
床单、睡衣都是新换的,四肢干爽,空旷的房间安静如初,仿佛那场靡乱的性交仅仅是塞纳河畔的一场春梦。
现在只要动一动胳膊,其余地方便会随之传来剧烈运动后的酸痛感,似乎在用另一种方式提醒她身体里属于某个人的烙印。
反正是周末,董姝桐挣扎片刻,索性躺了回去,决定等天彻底黑下来再起床,于是这一趟便直接躺到了晚上八点。
推门前,她想当然认为客厅会是黑着灯,空无一人的状态,却没想到家中灯火通明。定睛一看,有人坐在灯下,眉眼精致。听到声响后,朝她望来,笑盈盈:“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天呢,刚准备把你叫醒。”
她愣愣地眨眼,颇为意外:“你怎么还在?”
“我是那种睡完就跑的人吗?”他反问。
董姝桐败下阵来:“你还没吃饭?要不我请你吃一顿好了。”
“我被包养了?”
眼见梁以诚又要开始耍嘴皮子,她忍无可忍:“干脆饿死你算了。”
结果这人不怒反笑,扶着椅子乐不可支,整个身子连同肩膀都在抖。
手机传来震动,董姝桐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接起电话:“喂?”
听筒那头的背景十分嘈杂,说话的人也在尽力扯着嗓子:“董姝桐吗?我是龚晟彬的朋友闭福凯,他喝醉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能不能——”
只见她迅速将其掐断,宛若听到了什么脏东西,表情不屑一顾。
梁以诚一言不发地盯着屏幕。
第二次她没搭理,紧接着是第叁次、第四次。董姝桐不堪其扰,还是接下电话,张口就骂:“你们男人真爱自作聪明,想着喝点酒,叫两遍名字,就能打动女的继续回去给你当冤大头?你们把我当成什么?给点吃的就眼巴巴跟着走的流浪狗吗?早干嘛去了,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已经分手了,找谁都别找上我,就这样。”
怒气冲冲地挂掉电话,董姝桐转头就撞上梁以诚环着双臂,似笑非笑的眼神,她蹙了下眉:“......干嘛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
“没什么。”他张开双臂,“抱一下?”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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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担心自己写不好肉,做梦都在焦虑,发出去后也是修了再修,希望没有让大家失望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