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知道可能是伤口感染,这可大可小,但如果发现的不及时,丢了性命是常有的事。
谢长安有些后怕,拍着苏慕北的背道:“我该怎么说你。”
医院很快就到了,司机还没来得及下车开门,就看到谢长安踹开门,抱着苏慕北风驰电掣般的冲进了医院的急诊。
小护士拦着说要排队挂号,谢长安道打电话给你们院长,说你们让他小舅子排队挂号。
谢长安两道长眉拧紧,一张脸满是愠怒,很有些气势。小护士手一抖,放了行。
谢长安把苏慕北放到病床上,不多时有个高瘦的医生进来,检察了一下说需要打青霉素。
谢长安说:“那就去拿青霉素。”
医生说:“这药是德国进口的,有些贵。”
谢长安觉得这医生不像医生,在医院里混的哪个不精得跟猴儿似的,看人下菜碟手到擒来,哪个贫贱,哪个富贵,打眼就能瞧出来,怎么偏让他遇着个榆木疙瘩。
谢长安道:“我姓谢,叫谢长安。”
医生没再说话,跑着去拿了药,又跑着回来。一支青霉素下去,苏慕北的体温渐渐降下来。谢长安稍稍放心。医生说:“是病毒感染,用了药,就没事了。”
谢长安点头:“我在这里陪她一会,你们都出去吧。”
医生护士们走后,谢长安静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沉睡中的苏慕北发呆。
苏慕北中午才醒,看到谢长安,眼神有些迷茫:“我这是……”
谢长安道:“鬼门关走了一遭。”
苏慕北感到额角的疼痛,道:“肯定是跌倒后,伤口染上了墓地里的脏东西。”
谢长安牵了她的手:“幸好没事,不然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护士来敲门,送来医院的盒饭。谢长安打开看了看,松茸炒肉,溜肝尖和清炒芥蓝,外加一蛊鸭肉汤,伙食尚可。
谢长安把特制的小木桌放到病床上,把饭盒放到上面,听到门外吵闹,皱了皱眉。
谢长安朝外走,不满道:“不是说特护病房么?”
房门打开,吵杂声更加响亮,苏慕北在床上隐约看到一群人走了过去,还有几个穿着医院的病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