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前一个月,谢府就开始C办大格格的陪嫁。谢长锦因为吊嗓的缘故,每日起的早,独自在庭院舞了一会剑,心思却不在上面,就收了剑,朝前院走。
前头管事的和看门老王正在帽频,在验看才送来的一套金丝楠木家具。
老王看到谢长锦,赶紧请了个安,笑嘻嘻道:“给格格道喜了。”
谢长锦问:“道什么喜?”
管事的说:“大格格忘了么,下月的今天就是您出阁的日子呀,九月初九,舅老爷和大夫人共同挑的好日子。”
老王指着旁边的家具道:“这套金丝楠木是格格的陪嫁之一,特意从南边办来的。”
谢长锦并没有去注意那套家具,眼睛直望着大门,问:“孟堂来了没有?”
老王想了想道:“我一大早就候着门,没见孟先生进来。”
管事的见谢长锦脸上神情不悦,忙道:“可能是家里有事耽搁了,或者是最近比较忙。我听说孟先生父亲死的早,家里有个常年卧病在床的老母,生计艰难的很。前些日子我还见他在崇文门里的麻家杠房给人做吹鼓手。”
“吹鼓手……”谢长锦咬唇,突然一扭腰,朝后院去了。
老王不明所以:“大格格这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许是因为孟先生的事生气吧。”管事的摇了摇头,“吹鼓手,多凄惨,多低贱的职业,哎,都不容易啊。”
管事的命人将金丝楠木家具抬到后院,给大夫人看看。
老王道:“孟先生宁愿做吹鼓手也不来谢府为大格格弹琴,大格格就生气了,肯定是这个缘故。”
管事的摆手:“莫论主人家是非。”
孟堂一连七天没有来谢府。谢长锦坐不住了,跑去谢长安的院子,把谢长安从午睡的美梦中拽起来。
谢长锦扯着谢长安的领子就往外走,直走到大门口,谢长安才从混沌中醒过神,挣脱开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问自己的大姐:“这是要去哪?”
谢长锦一双美目有些红:“你带我去找孟堂。”
“孟堂?”谢长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