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道:“怎会有那东西。”
谢长安呆了片刻,见那女人的目光凝在自己脸上,对她微微一笑,道了谢,朝院外走。
谢长锦一直在自己房里等,丫头端来饭菜和热茶,她统统让放在一边,在屋里一刻不停地走来走去,外头稍一响动,就以为是谢长安回来了,赶紧跑出去。
直到下午三四点钟,谢长安才晃晃悠悠地走进庭院。谢长锦从台阶上起身,迎了上去。
“可见着他了?”
谢长安摇了摇头:“孟家没人。”
“没人。”谢长锦问,“什么叫没人。”
谢长安道:“那间房子已经住了别的人家。”
谢长锦一把抓住他的手:“不可能。他母亲重病在床,他工作又没有着落,怎么可能搬家。”
“可能正是因为工作没着落才搬的家吧。”谢长安道。
谢长锦脸上有颓色:“就是要走,也该提前知会一声,哪里有不辞而别的道理,毕竟,毕竟……”
她咬了唇,没有说下去。
谢长安有些不忍:“我还特地问了那户人家,搬进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琴。他们说没有琴。”
谢长锦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若是琴在人不在,就是孟家出事了,要是人琴都不在,就是走了……
谢长锦颓然坐到台阶上,垂下头,把满脸的失望藏在衣袖中。
“大姐。”谢长安去拉她,感觉她浑身发僵,轻飘飘的身体好像只剩下了一个躯壳。
孟家母子就这么消失了,再没有出现过,也没有过他们的一点儿消息。
谢长锦经常会想起每天清晨准时出现在自己窗外的青年,穿着洗的发白的长衫,看得出那长衫都是前一天浆洗后压平了的,将前一天做杂役时染上的风尘扫荡的不见一丝痕迹,想必是他母亲帮他做的。
那人很孝顺,有次厨子老张包了几个剩馒头给他,怕他面皮薄,不会要。谢长锦看到了就让他寻了没人的地方偷偷塞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