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诚又说:“这种感觉是不可替代的,也就是说除了他,别人给不了。”
苏慕北又沉默了。
那日的谈话令苏慕北不甚愉快,但是之后又去了周苗苗那里几次,苏慕北渐渐下定了决心。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不希望成为周苗苗那样的人,所以还是及时抓住唾手可得的那人,放手一搏,方可一劳永逸。
谢长安要结婚的事在谢府闹出不小的动静。大夫人万万没有想到,当初觉得没必要未雨绸缪的事情竟然成了真。她把谢长安叫到面前,问他是不是真的想结婚,还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故意说这话来气她。
谢长安看出母亲的不乐意,换了副百依百顺地嘴脸,凑到母亲身边去扯她的手:“苏慕北不是您想的那样,她是好人家的姑娘。”
大夫人冷笑:“就你那招蜂引蝶的性子,能有好人家的姑娘喜欢你?”
谢长安委屈:“哪有这么说您自己的儿子的,难不成喜欢我的都不是好人。”
大夫人道:“我还不了解你。”
她想了想,对谢长安道:“我知道你说的那个苏慕北,是赵家养女,身家不可考究,不知道清不清白。赵家迁居国外,就她一个回来,说不准是出了什么状况。你与她相识不过两个月,对她谈不上了解,仓促结婚,怕是不妥。”
谢长安甩手道:“两个月足够了解一个人,我对她是真心,她对我也是实意。我俩两情相悦,是上天注定的姻缘,母亲却要学那用金簪拆散牛郎织女的王母,也在我与她之间划出一道银河吗?”
大夫人气的不轻,指着他骂:“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不明事理,不分青红的人吗?”
谢长安脸上也浮现怒容:“我管她是什么出身,就算她是窑子里的姐儿,我也要娶,就看你们拦不拦得住!”
说罢摔门而去。王夫人在椅子上捂着发疼的穴口,口中不停念叨“孽畜孽畜”。
此后,谢长安跟谢家的所有人宣战,所有不同意这门亲事的人仿佛都站到了他的对立面,谢长梧亦然。谢长安在家撒泼打诨,命人打了谢长博的小厮,撕了谢长齐的画,对谢长梧常常恶语相向。下人们胆战心惊,在他面前侍奉的时候,无不小心翼翼,生怕他寻机发作,自己遭了无妄之灾。
在谢老爷子发现自己的明代茶晶花瓶无缘无故碎成了一地残渣后,终于火了,让人捉了谢长安,按在椅子上痛打几十鞭。解气之后,又命人背着屁股皮开肉绽的四少爷回房,好生将养。
屁股被开了光的谢家四少爷在自己的房间躺了十几天,谢府就安静了十几天。后来谢长博发现不对,去谢长安的院子寻他,没找着人,问谢长安的小厮,小厮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说是四少爷三天前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