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家公子哥儿在谢源面前也都是恪守本分,不敢过于逾矩。
三个月后,谢源归家,在家里呆了几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谢源在书房来来回回走了无数遍,终于问身旁服侍的老管家:“我放在桌案上的钧窑大红双耳瓶哪里去了?”
不止是大红双耳瓶,还有博古架收藏的乾隆仿汉玉圭,客厅摆设的玉雕佛像,雍正时期的匏器鼻烟壶,许多珍藏的宝贝全不见了。
饶是一生恭敬执礼,提倡修身养X的谢源也发了怒,把四个儿子都叫了过来,怒气冲冲地开始说教。
儿子们站成一排,均不言语。
谢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
儿子们洗耳恭听。
谢源苦口婆心,谆谆善诱:“只要承认,可以不再追究。”
谢长梧看了眼谢长安,后者一脸无所畏惧。
谢长梧摇头,道:“父亲。”
谢源满含期待地望向他:“你要招供?还是供出别人?”
谢长梧无奈:“子虚乌有,何来招供。我政务繁忙,实在没有时间陪您讨伐家贼。”
谢源怒火陡升,指着他道:“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个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谢家世代忠孝,这一辈竟然出了你这么个军统少将,真是T面的很啊!”
他向来不喜欢这个大儿子的所作所为,新仇旧恨袭上心头,甩下一句“不承认,全都在祠堂里跪到天亮”就出了书房。
谢源走后,谢家四个儿子不情不愿地去了祠堂,跪在祖宗牌位前大眼瞪小眼。
谢长安一双黑眸亮晶晶地望向谢长梧。谢长梧黑着张脸,并不理他。
谢长安道:“我从潘家园寻到两件宝贝,大哥要不要看?”口中问着,手已经伸到怀里,取了两件物事出来。
谢长博一看到那东西,脸上变色。谢长齐的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谢长梧察觉出什么,眸光扫过谢长博和谢长齐,从谢长安手中接过牙雕和鼻烟壶,道:“父亲说丢的那些东西中好像就有一件牙雕和一个匏器鼻烟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