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1 / 2)

浴室里。

    小小的一方空间中热气升腾,白雾缭绕,花洒喷撒下的水流哗啦啦地响,却没浇到宋韵然的身上。

    她站得离花洒有点远,望着墙壁上正在往下滑落的水珠,沉默不言。

    她现在心里很慌,很乱  ,不想让陆景时发现其实她早就已经洗好了,更不想出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刚醒那会脑袋受着残留的酒精的影响,昏昏沉沉地有些想不明白事情,发现自己的贴身衣物被脱下了也只是慌忙捡起来穿上。

    但在她接过陆景时递给她的毛巾,下床走向浴室时,她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她的腿有些发软,私密处好像在发麻发热,内裤的布料很柔软,却让她感觉不太舒服,内衣包裹着的柔软似乎也有点发胀得难受——

    醉酒后身体是会难受不错,但是这些……不是醉酒该有的后遗症。

    她脚步虚浮,险些摔跤,为了不被陆景时看出异样,她强自镇定地走到了浴室,直到关上门,才终于放松下来,脱下上衣,解开了内衣的扣子,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自己赤裸的上半身。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着心里暗示的原因,她竟觉得自己的乳头有些发肿,颜色也比以往更深,她忍着心里的羞意自己伸出手触碰了一下,有点麻,有点疼,好像真的被什么人用力地对待过。

    脑袋里又一次闪现过一些暧昧的画面,让她再度心慌意乱起来。她仍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但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她还是走向了花洒,打开了开关。zУцshцwц.čǒm(zyushuwu.com)

    水温偏高,浇在她的身上很舒服,但她胸前双乳却一阵发麻,她低下头去,看见自己的乳房上正泛着红,但那样的红明显不是被水微微烫到会有的反应——

    那是一条条淡淡的红痕,像是手指掐过留下的印记。

    与此同时,水流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流去,划过她的腰间,流向了那神秘的叁角地带,也同样的激起了那种麻麻疼疼的感觉。

    宋韵然往后退了一步,没再让那些热水浇到自己身上。

    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下去了。

    她脑海中的那些零碎片段,不是梦。

    昨天,陆景时真的抱了她,吻了她,包括他们彼此身上最私密的地方,也的确那样近距离地接触厮磨过。

    宋韵然内心慌乱又无措,她很喜欢陆景时,但她没想过自己和他会有什么结果,可现在她与他却做了这样逾越界限的事,还是她先主动的……

    陆景时心里会怎么想她?

    看他刚才的表现,好像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可能是因为这连酒后乱性都算不上,毕竟他们没有做到最后。

    他不主动提起,大概也是不想改变他们目前的关系,所以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宋韵然心烦意乱地关掉花洒,拿起一旁的毛巾把自己的身体擦干。

    她其实没必要这么矫情得好像失了身一样,还是像他一样,轻描淡写地就此揭过吧。

    穿衣服的时候,宋韵然眉头微微皱了皱。

    陆景时平时看着冷淡禁欲,在性事上还挺强势的,力气又大,哪怕只是在外面磨蹭了一阵,也磨得她那柔软的地方有些发麻,直到现在还有点难受……

    想到这,宋韵然穿衣服的动作一顿。

    她突然想起来,这并不是她的身体第一次感受到这怪异的感觉,之前有一天早上醒来,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是一年前的某一天,也可以说,是好多天。

    她记得的,一年前的那个时候,她前一天晚上去参加了虞希和纪望的订婚晚宴,晚上喝了很多酒,还是陆景时送她回了她住的酒店。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沐浴过,身上换上了酒店的浴袍,晚礼服则被随意地扔在地上。她坐在床上想了好久都想不起来昨天晚上自己是怎么脱掉衣服怎么洗的澡,只能当做是自己酒后断片。

    那时她的身体浑身上下都很难受,便向陆景时请了假,在酒店休息了一天没怎么动弹,原本以为睡一觉就好了,结果再后来的好几天都还是有点不舒服。

    当时,她把这一切都归因于醉酒的后遗症,完全没有多想。

    她当时怎么会那么迷糊呢,迷糊得都有点不太正常,就好像是思维被人掌控了一样,连这么明显的异样都没发现。

    ……思维被人掌控?

    宋韵然一愣,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一个猜测,如果非要说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个控制她思维的人应该是……

    作者。

    也只能是作者。

    作者为什么要这样控制她的思维?

    答案昭然若揭,是为了不让她发现她身体难受的真正原因,那天晚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但那是作者不希望看到的——

    那么,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那天晚上,肯定是和什么男人有过亲密的行为,不然身体不会那么难受。可是那天陆景时陪她坐电梯上了楼,还把她送到了房间才走,她哪里有机会和男人有什么接触……

    等等……陆景时?

    难道那个人就是……不会吧?

    宋韵然心猛地一跳。

    不对,她得再想想,那天晚上……

    宋韵然的头泛起了疼,在这一刻那天晚上的记忆仿佛开了闸的流水般,一个劲地往她脑袋里灌,一个个片段接连不断地在她脑海中闪过,最后完整地衔接起来,拼凑出了那一晚的一切。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