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在手上也生了眼睛,到最后一刻,齐刷刷的抛进了水里,一阵浪连天卷起,似河神笑纳了供奉。
村长朝河水里看了一眼,挥了挥手,又一群汉子捧着牛羊叁牲走了上来。
“扔!”
已瞑目的牲畜瞬间归于泽国。
砰! 咚…… 咚……
大鼓沉声齐鸣
此刻,所有人都知道,
祭祀已进入真正的高潮。
身子好似一下子腾空而起,
酸麻僵硬的身体难得的有了知觉。
遗光没觉得庆幸,反而因着那轻轻的如坐轿子一般的摇晃感而愈发不安。
她刚才听的真切,那些鞭炮噼里啪啦,还有重物如水的扑通声,配合着一路上沉默却不容忽视的呼吸声。
这么多的人,都静静的……
他们是要干些什么?
她愈发激烈的挣扎起来,
可一个柔弱的女人,又长时间没有进水和进食。
所以,她拼尽全力的挣扎落在周边抬台子的人眼里,也只是一阵无力的蠕动罢了。
那汉子瞥了一眼遗光鼓鼓的胸脯和臀部,咋咋嘴。
都说寡妇家的小女儿花是个漂亮妮子,可惜咧!
有人轻轻的把她放了下来。
水声更大了,甚至偶尔,有几滴清亮的液体还迸溅到了她的脸上。
遗光眨了眨眼睛,用力的扭过身体。
耀目的阳光透过红色的棉布穿过薄薄的眼睑,刺进眼睛里,生疼。
她不适的眨了眨眼睛,大红的袄子反射着太阳的热力,昏头涨脑的难受。
所有人都盯着台上红衣的女人。
村长看了眼那双叫麻绳捆扎的紧紧的脚踝,簇新的黑布鞋套在上面。
他点了点头,几个人围上来,将麻绳套在了她的脖子上,那手指粗的绳子另一头,系着块磨子大小的石锁。
麻绳粗粝的纤维拉扯着她细嫩的脖颈,遗光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高坡上有人开始交头接耳,
看着是个好女子!
士绅们嘴里淡淡的可惜,随即坐正了身子,眼睛发亮的继续看了下去。
遗光艰难的往前蠕动了几下,身下的稻草摩擦着皮子和衣服,发出簌簌的声响。
很快,她不得不停了下来,麻绳被拉扯的紧绷,石头锁无动于衷的躺在地上。
她粗喘着,肺泡被撑破,裂开一样的疼。
她像是背负着泰山的幼兽,在这千钧重量下面,弱小如蚂蚁。
所有人无视她不自量力的自赎,
这是命!
生在黄河下,生在寡妇门,生做女儿身,
这就命!
死也活该,
死也不甘!!
太阳慢慢吞吞的爬到正中,
午时叁刻!
村长慢慢的点了点头。
“送女子嘞!”
所有人绷直了佝偻的背,直着黑红的面庞朝天吼道“送女子嘞!”
蒙着眼睛的鲜红布条湿润成了酱色,被塞住嘴巴的女人溢出了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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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姐妹们推荐的看完了。一开始好怂啊,觉得这写的太细致了吧,我要是写一样的几个战役,不单是公开处刑,而且看过的姐妹估计会觉得我拾人牙慧。我其实不得不说,有些设定,我和作者是一样的。但是我之前真没看过这本。但是我也不会改,因为我的故事从一开始大纲就没变过。
读到后面,我一直在想她的文章结构,后来豁然开朗,嘿!应该不怎么会冲突,因为作者主要是写的果党战役,我不一样,我一开始就奔延安去了,我写的肯定是红党的呀!
嗯,给自己打气,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