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瓷?短促的音节有点怪异地从耶格尔嘴里吐出来,他高耸的眉骨下的蓝眸深邃,你的工作做的不错。
谢谢上校。
这红酒不错。他品了一口,晃着酒杯看她。
周瓷仰着脖颈咽下一口酒液,苦涩的酒味蔓延开,还有一滴从唇边滑落下来,伸出指尖揩去那滴酒液。她不怎么会品酒,如果可以,她倒是喝茶多些。
耶格尔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伸展的脖颈线条,唇上残留的泛着水光的酒液,问她怎么会的德语。原来是曾游学过一段时间,耶格尔的眉头挑了挑,你不用怕我。
周瓷的第二口酒就好像打通了味蕾,竟然能品出些舌尖独特的味道来了。
我只为德意志。言至此,他怔了下,我对你的民族没有什么偏见,只想和你聊点天,你想聊些什么话题?
耶格尔上校想聊什么?
你曾游学德意志,没有什么难忘的吗或者,你想听我开坦克的事情吗?我浑身上下也就这些还有点意思,或者,他抚上右脸,不好奇我的疤是怎么来的?
耶格尔的努力终于让氛围舒展开了,他和她的交谈随意还带点风趣,虽然更多是耶格尔自己在开口。
他突然停了下来,摘下右手的手套,抚上周瓷的头发,顺着从鬓角滑落出来的发丝。你的头发很漂亮。嗯你累吗?毕竟也忙一天了吧,明天还是这个时候来这里我们继续。不要躲着我。
他抚摸过的地方传来异样的感觉,周瓷只得轻声答应。
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走到门口的周瓷应声回头,看见那枚白玉在耶格尔手指间摩挲,在指尖不断翻转,摊开双臂向后躺在沙发背上的耶格尔松懈浑身的肌肉,也散发着危险和挑逗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