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香汗涔涔,贴在他腿侧一下一下地磨蹭着。景穆昀狠狠按下将她就地正法的冲动,喉结翻滚了两下。
“你是说,请降书是假的?”
景暇艰难地点了点头。
“去年剑南的确多了两成赋税,因为高虢奏称,此战从南诏手里夺回了崃川等地,所以加收了崃川赋税。可现在看来……”
“崃川根本没有被收复?”
“是……嗯啊……”
长指长驱直入,在那湿热内壁搅弄抠挖,将那雕花缅铃勾了出来。
沾满了春液的缅铃落在锦缎软垫上,哗啦啦地颤出清亮尾音。
满面春情的娇人儿如释重负地瘫倒在软垫上,一滴泪猝不及防地砸在了景穆昀掌中。
“官逼民反啊。高虢瞒报败绩,甚至以大胜邀功。高虢为了圆这个谎,令剑南万民背负苛税,他们焉能不反?”
“可是,朝廷兵马不怜民生,反以暴民之罪镇压杀戮之。这都是我的罪啊!”
景穆昀将玉白人儿抱起,揽在怀里轻柔抚弄鬓发。
怀里娇娇软软的一团,美好又脆弱得像是易碎的琉璃。
却是这样单薄瘦弱的脊骨,要撑起一个以不可逆转之势坠入深渊的帝国。
她今年才二十一岁,却已在这巍巍御阶上立了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