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暇心中最丑陋阴暗的一隅猛地漏见天光,一寸一寸地被灼伤溃烂。
她几乎是惊颤着推开他,垂着玉颈疯狂摇头。
“不是这样的!”
秦珩一把将濒临崩溃的人儿按进怀里,以不容抗拒的巨大力道钳制住她整个身子,另一只手却无比温柔地摩挲她后脑勺的鬓发。
“阿暇,那晚你告诉我,你可以为了皇位牺牲一切,而我是唯一的例外。而今你知道,这句话有多轻薄可笑了吧。”
他的笑声哽在喉间,喑哑晦暗。
“我们才是一样的人。为掌权位,算计撕咬,至死方休。”
景暇挣脱不开他密不透风的怀抱,只得在他臂弯里崩溃地哭泣抽搐,直至有气无力地轻颤。
“好了,好了,小暇儿别哭了。”
秦珩一下一下地抚她抽搐的脊背,像是为折翼的鸟儿梳顺毛发。
“只有我,才能容忍你的一切背叛移情、算计猜疑。所以只有我,能做你名正言顺的夫君。”
待怀中人儿呼吸平缓,秦珩才撤了力道。不想景暇登时离开他的怀抱,头也不回地转身欲走。
她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他。
秦珩被她彻底激怒,蓦地攥住她一只手臂,额间血管暴突着拖拽着她。
景暇怀疑自己的手臂被他拽得脱了臼,被男人拖行着砸在床榻之上。
她整张脸埋在兰麝扑鼻的床褥之中,正欲撑起上身时,脊骨却被掌中巨大力道死死压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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