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瘪着唇,剜了男人一眼。
“秦侍郎如此熟稔,想必是经了不少温香软玉吧?”
秦珩笑着摇摇头,拾起枕边书册朝她晃了晃。
“陛下莫冤枉我,都是这上面教的,阿暇要不要看一看?”
景暇忙闭了眼,娇斥道:“不要!且把那腌臜物拿开!”
秦珩丢了书,捧着她潮红小脸细细亲吻。
“阿暇信我,为夫也是头一回,今夜阿暇夺了我的清白身,可是要负责的。”
景暇状似不耐,以掩盖此时的悸动羞涩。她晃着腿疾呼道:“好啦好啦,朕信你!”
“陛下唤臣什么?”
景暇臊得眯着眼,不敢去瞧他。
“……夫君?”
“诶,娘子。”
秦珩环抱着她,一边吻得她意乱情迷,一边开始缓缓抽送。
那一夜,她彻底溺毙在他罗织的温柔乡中。
窗棂之外,夜雨裹挟着阑珊春意,潺潺敲打着琉璃瓦。
而景穆昀,就垂首跪在他们的洞房外,任一切床笫嬉闹钻入耳中,一刀一刀地剐他业已千疮百孔的心。
那夜秦珩柔情似水的皮囊下,暗藏凌虐掠夺的快意。
阿暇,你猜你那百余声吟哦婉转的“夫君”,有几声落入了景穆昀耳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