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听见这个声音,林森揉了揉太阳穴,这对小夫妻过日子,为什么要来折磨他呢?
“楚双啊,怎么了吗?”林森放下笔,看着她。
白楚双深吸了口气:“大哥,林岩去哪了,在干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林森往后靠了靠:“这件事情,需要保密,等他回来,会告诉你的。”
白楚双显然不满意这样的说辞,她感觉情绪快要将她霸占了:“大哥……”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怎么忘了,她也许从来都没被当做家人。
握了握拳,还是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林森叹了口气,这个四弟也真是的,死直男一个。
也不知道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多久,白楚双感觉好像也渐渐适应了林岩不在的日子,只不过偶尔会出神,偶尔会感觉有些冷,其他好像也慢慢步入正轨,一个月,距离那次在咖啡厅里的冲突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天气转凉,快要入冬了,上班路上那片梧桐林也渐渐黄了,有时骑着小电驴能有一两片叶子落在她的车筐里。
林森给她安排了一个大项目,她做了小组长,工资翻了一番,工作要更加拼命,总是到大半夜。
同事们似乎对她也有些改观了,至少她没再听到有谁在背后议论或阴阳怪气她,工作也进展得更顺利。
忙起来,脑子里就装不下别的了。
今天总算赶完一个大案,发到林森邮箱里后,白楚双觉得有些天旋地转,脑子好像重了,闭着眼缓了好一会。
迷迷糊糊的回到家,灯怎么也开不了,她恼羞成怒,本来想一拳砸上去,但是想想可能会很疼,只是轻轻拍了拍开关便作罢。
摸着黑换了鞋,炸炸没有出来迎接,白楚双暗骂了一声白眼狼。
将包放好,突然感觉房间里有些不对劲,可能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她总觉得有人正盯着自己。
本来脑子还有些宕机,危险的气息让她强行清醒了,突然想到林岩的职业,心想会不会是仇人找上门。
随手抓了放在门口的长柄伞,想做防身用。
“喵呜……”
是炸炸的声音!白楚双此时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环境,四处找了找,却没见到猫的影子。
卧室门是开着的,床上赫然坐着一个人!
白楚双心想自己的猫不会被歹徒劫持了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将伞举起来:“喂!你!你谁啊!”
那人的身影顿了顿,没有回应。
“报……报上名来!”说完白楚双就后悔了,自己在讲什么啊?
那人低着头,低低地笑了。
他这么一笑,让白楚双更加毛骨悚然,喉头都有些发颤:“除……除了我的猫……你要拿什么都行……”
那人却站起来朝她走来,他走进光影里,她手中的伞却掉下来。
她看清了他的脸,他的脸上还带着笑,朝她张开双臂。
“林岩……”
“嗯。”他回应道。
她本想装作不在意,眼泪却像牵线的珍珠,一颗一颗从脸上滚下来。
林岩想帮她擦擦脸,却被她推开。
他没防备,往后踉跄了几步。
她红着眼,单薄的双肩颤抖着:“你……你还回来干什么!”
林岩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紧紧地箍进怀中:“我完成了工作,然后就马上回来了。”
“你……你走开!”白楚双不敢看他的脸,手拍打在他的胸膛,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最终她累了,伏在他的肩头,眼睛又红又肿。
林岩看的很心疼,抽了纸轻轻给她擦干眼泪。
“我做完了最后一个任务,申请调回治安部。”林岩安抚着她。
白楚双顿了顿:“你说什么?”
“我以后,就真的变成一个小警察了。”林岩下巴磕着她的头,嘴角挂着笑。
“所以……你失踪的这段时间,是在完成任务吗?”
“对,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白楚双往他胸膛上打了一巴掌,在直男眼里,闷声干大事就是惊喜吗?
像是和他赌气一般,推开他。
“我还是要生气,我要和你冷战了。”白楚双撅着小嘴,给他下通牒。
林岩真的有些急了:“冷战……要多久啊?”
见他一副像是做了错事的样子,白楚双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怎么知道啊!嗯……冷战到我开心啊!”
林岩心里是一万个不同意,可是没办法,只能跟在她后面,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卧室的灯也开不了,白楚双心想应该是跳闸了,一闻,电闸的地方一股烧焦味。
“我回来的时候就闻到了,就把闸拉下来了,电工一会才能到。”林岩像是汇报一般。
白楚双只能先将东西放下来,摸着黑到洗手间卸妆。
说实话,一抬头的时候被自己以及站在身后的林岩吓了一跳。
她的妆哭花了,而林岩就站在身后,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卸了妆,发现林岩还在,她将他推出门:“我要洗澡了!”
林岩怎么舍得退出去,出任务一个多月,想的要死,现在她说要冷战,不给碰,现在连看都不让看,这哪行?
他抓着她的手,像是做了一番心理斗争。
“我也要洗。”这句耍无赖的话被他说的很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