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驾驶证给她拍了照:“发给你朋友,证明下我真不是人贩子。”
但也目的不纯。
她拍了照把证件还给我,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不过拍照这个行为就足够证明她的态度了。
“你做饭怎么样?”我问。
“还行。”那边问一句答一句,多了不说,不问也不说。
我在路上最后一家店铺里买了几个西红柿和一小把青菜:“那正好,回去给我做饭吧。”
这话不是每月就给三千块还要人家兼职家政保姆的意思,我说这个是想让南思齐放松一些,毕竟如果我说回去就跟我上床的话她可能现在就跑了。不过我也没隐瞒我的真实想法,从她紧绷的动作就看得出来她知道我想要什么。
一路上南思齐一直抱着那兜西红柿和青菜,我觉得有点好笑:“抱着干什么,放后座不就行了。”
她嗯了一声。
西红柿配鸡蛋,青菜和香菇一起炒,还有同事送的一点小咸鱼,两个人吃就是比一个人丰盛点。南思齐说自己做饭还行,那真是一点没谦虚,两盘菜炒得中规中矩,还得是在我单位食堂的衬托下才显得普通。能吃倒是能吃,但如果每天都吃这种菜人生不多的乐趣又得少了一条。早知道她做饭这个水平,今晚就吃方便面了,我有点心疼这两个西红柿。
“以后还是我做饭吧。”
听了这话的南思齐更紧张了,我看到她捏筷子的指尖青白一片,显然是用了很大力气。从头到尾她都没怎么动筷子,只一点点掰着吃了半个馒头,在我放下筷子后,她也不吃了。
紧张、局促、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眼下南思齐的境况就是这么尴尬。我懂,因为我十八岁一个人来到这座城市时也是这种感受,和她一样,有人知会就应着,没人搭理就默不作声一个人愣着。因为经历过,所以觉得熟悉,因为熟悉,所以我觉得越发轻松。
要了卡号,给她转了八千五,再给我这个月就没钱吃饭了。
“课表发我一份,我找你不耽误你上课。”
“嗯。”
随便聊了点别的,我问她:“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南思齐一直低着头,总算抬头看了我一眼,接着又低下了。
“你……你叫什么名字?”
好可爱的问题,我想,她至少该问问我什么时候给钱,这个月的八千包不包含每月应给的那三千,有没有定金之类的。
“祁念。你想怎么称呼我都行,”我说,“但别叫我姐。”
二十四岁,正是想要姐的年纪,还不想当别人的姐。
南思齐嗯了一声就不出声了,再接下来我们也没什么可聊的,说到底,我们又不熟。
我突然有种,说不上来是紧张,还是兴奋的感觉。
我叫她跟我回家,带她买菜,让她做饭,再慢悠悠吃完,没话找话一样聊天,其实目的只有一个。把这些环节换成看电影逛游乐场也一样,做什么都是次要的,心里主要想的是打发完时间后的重头戏。
第一次做坏人的感觉让我的心跳得很快,我承认我也有那么一丝紧张,但紧张归紧张,做归做。
“去洗澡吧。”
我一句话,彻底揭开了所有不道德的想法,打破了表面和平的氛围。
她洗完了我洗,一脚踏进地上的积水时我怔了怔,带人留宿的真实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出来后看到南思齐正靠着床头坐,两条腿直直地伸着,显得修长。我的一套衣服穿在她身上,看上去有些小。
我单腿压在床上,靠近时无意碰到了她的胳膊,绷得僵直。
“受不了就喊停。”我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