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微)(2 / 2)

    “我不喜欢你这个类型的,免谈。”

    “唉我知道你那变态的抖m取向,你喜欢不搭理你的死人脸,没关系闭上眼睛都一样。你不也长那样吗,喜欢的话可以照镜子。”

    “这叫高冷范,没品的东西。”

    嘴上说的损,我也真不能放着ley不管。伸手拿出我城东小出租屋的钥匙扔在她身上:“阳台瓷砖五列三排底下压着一百块钱,能活几天活几天吧。”

    “诶!”ley跪在床上把钥匙接了,“谢谢妈,我不打扰妈休息了,您歇着。”

    我挥挥手让她退下,ley扭着腰妖娆地离开,走之前还说了句:“给您留了点礼物,您用着开心。”

    上次她这么说的时候,送的是酒吧多余的洗手液,所以我根本懒得下床看看她到底送了什么。闭着眼睛想继续睡觉,可身体很疲劳,脑袋很混沌,就是怎么睡都睡不着。

    最想睡觉的时候被扰了清静,现在睡不着了,徒劳地闭了半天眼,干脆不想睡了。我拿出手机翻看南思齐的课表,现在好像正好没课,于是一个视频电话播了过去。

    “喂,”几乎是立马接通了,我听到了南思齐温吞的声音:“老板?”

    我乐了。昨天我拿着她的手机给自己该备注,把“祁念”改成“金主”,又觉得太暴露了,最后改成了“老板”。我只是开个玩笑,结果今天她真就这么叫我,笑得我半天没说话。

    “我出去接个电话。”这应该是在和同班说,我叫住了她。

    “不用专门出来,没什么重要的事,你该干什么改什么。”我说,“干什么呢?”

    “嗯……在外面做小组作业。”

    我的确听到了嘈杂的背景音,隐约有人在说话,应该是她的同学在问她谁打来的,南思齐说是打工地方的老板。

    我又笑了:“你同学能听到我声音吗?”

    “我戴了耳机。”我听到南思齐又和别人确认了下,“她们听不见。”

    视频是单方面的,我点掉了自己这边的镜头。我能看到她,她看不到我。南思齐把手机放在身前,这个角度我只能看到她的下半张脸,和她放在桌上正握着一支笔的手。

    “好好学习,不用回答我的话。”我故意挨着手机,压低了声音呼吸,“猜猜我在干什么?”

    她正在纸上写写画画,听到这句话,笔尖顿了顿,过了一会才继续写字。

    “我在想你,你昨晚做得很好。我很喜欢你……嗯……我从你吻过来的时候就湿得不行,啊,哈啊……你在我耳畔喘息的声音很好听,怎么这么会喘啊南思齐……我还以为被上的那个是你。”

    刻意地哑着嗓子,配上意义不明的吐息,我知道这暗昧的声线让她想起了昨晚。笔下的动作停了,直到胳膊被戳了戳,南思齐才道了声歉,将本子翻了一页。

    “又是对不起,你很爱说对不起。”

    我无声地笑了,南思齐的反应想让我更过分。今早起床时没睡够,腰也很疼。堵车堵得要死,领导趁着机会指桑骂槐地嘲讽我,还要我去机场接他回国的废物儿子。大少爷本事没有脾气不小,迟到五分钟被骂半小时,还要被迫听他夹着洋文的炫耀。好不容易想休息一会儿,ley又跑过来惹我安生。

    我知道我有一些想要发泄的因素在里面,我告诉自己没关系,我付了钱的。

    “我刚才好像看到你戴眼镜了,你近视吗,但之前为什么一直没见你戴过?你戴眼镜的样子很好看,好正经,我都不敢相信,昨晚那个喘得那么好听的也是你……”

    “下次戴着眼镜一起做吧?”

    “我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不止想要被亲吻,也想亲吻你。昨天还前天你都没有脱衣服,下次脱了吧,只戴着眼镜就够了。”

    “我想吻你的唇,然后顺势向下,在你的脖颈上留下痕迹。我会对你说不想要的话就说,但你就是不说,所以我将在你下巴上印上咬痕,吮吸你的皮肤、你的锁骨。青紫的吻痕消不下去怎么办呢?已经多到不能说是蚊子包或是过敏的程度了,遮都遮不了,怎么办,只能请假了。请三天的假期,然后我们一起没日没夜地做爱,留下更多甜美的印记,一天天延长着假期的时间。”

    “我也想上你,我想知道到时候你的脸会露出什么表情呢?你会不会忍耐不住掐住我的后背,再在我皱眉时道歉?不敢再抓我,只能去抓床单,搅得指尖发青发白。”

    “声音都变了腔调,你惊讶这怎么是自己能发出的嗓音,因为羞耻咬着唇不肯叫出来。可是叫出来吧,声音很好听,我会更高兴。”

    “乳尖兴奋地立着,随着我的动作前后摇晃。我想舔吻你的胸口,吮吸柔软的乳肉。这是你从没料想到的,你不知道做爱还有这样的步骤,但是身体比你想象的更能接受这一切。”

    “你好湿……打湿了床单也打湿了我的掌心,我的进入几乎没有阻碍。我会带给你高潮,在你疲惫时依然会进入,不管你想不想,都要强制性地走上极乐。”

    南思齐一直没有回应我,她偶尔会和同学说两句话,似乎没再听我讲话。但我知道她在听,我第一次知道,人害羞的时候不止脸会红,而是整个身子都有反应。

    她露出来的一截脖子不正常地粉着,五分钟的时间里她已经挠了三次痒,挪动几次椅子,将笔记翻来覆去数次,在欲言又止和欲止又言间徘徊。

    纯白的耳机线被抓在她手里捏着,杂音不断顺着网络传到我耳边,而我将这当作是她嘈杂的心跳。

    我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不想废力气主动睡南思齐。我觉得她在操我的时候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在那种视觉和触觉刺激下很难一点欲望都没有。我想看她陷入情欲的样子,想看她红着脸喘着气夹着腿为自己疏解,但我不会帮她,也不想她自己解决,我更想看她欲求不满的神情。

    “过多的快感就是负担,你累了,不断祈求我停下,可我并不愿意。‘太不正式了,不要调情似的拒绝。’我会这样告诉你,‘如果真的想结束,就喊着我的名字说请停下吧。’已经透露了歇息的方法,为什么不说呢?你装作因为呻吟说不出这样流利的话,但我知道,你只是想让我操你。”

    “到最后连快感都没有了,呻吟变成了哭泣。可是亲爱的,宝贝,南思齐,为什么不愿让我停下?”

    “我知道,我就知道。”

    “——你也很爱我。”

    屏幕一黑,手机被拿到口袋里放着了。我听到南思齐站起来说:“part  II内容太多了,只分给一个人有些累,后半部分可以删减一下。这里并入part  III,我来讲。”

    装模作样,我知道你现在只想把电话挂了,但没有这个勇气吧?

    讲了这么多我都累了,心情好了很多,就不打算继续捉弄她了,免得真把人弄生气了。我拽了拽领子,换到了正常的语气说:“这才叫讲情话呢,你昨晚说的好糟糕,学会了吗?”

    听着那边的声音,讨论可能已经结束了。

    “现在在干什么,能回答我吗?”

    “……”南思齐过了两秒才说,“在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