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有嗡嗡颤动的声音，恍然想起岑雪儿还在被牙痛折磨，嫦婉收拾心神，握紧手中琉璃瓶，寻原路返回。

    归子山中无四季。

    嫦婉每日或是修习功法，或是去冬暖阁扫落叶，或是到清心池跟银鳞深入探讨生命和谐，回到绿萝馆的时候都是精疲力竭。好在有岑雪儿逗她开心，辛苦之中多少有些甜意。

    年关之后便是春宴，飞花流上上下下开始帽频起来，上至尊者掌门，下至炊事的小厮，面上都带了喜色。

    翠绡峰置了春盘，各阶子弟聚在庭院，谈笑风声。韩凌烟坐在上首，素日凝重的面容也柔和起来。

    嫦婉望着面前盘中果蔬，只觉新鲜可爱。岑雪儿已经吃了十来个水饺，手中竹筷仍旧乐此不疲的朝盘子中伸。

    韩凌烟吩咐弟子将三生菜送往另外六峰，又坐了会儿，回寒烟阁休息去了。

    韩凌烟走后，嫦婉也离了席，朝后院走去。

    正碰上两个托着春盘的弟子，其中一个对另一个道：“师姐可否帮忙将我的这份送往紫朱峰？我有些私事，现在就要赶去。”

    另一人举了举手中玉色的盘子，道：“点苍峰离紫朱峰最远，我若是去了点苍峰再帮你送紫朱峰，回来肯定都到了灭烛时间。”

    嫦婉走上前，道：“师姐，我没有事做，可以帮你将春盘送过去。”

    那有事的弟子面露喜色，将春盘递给她，道了声谢，着急走了。

    嫦婉看了眼手中春盘，上面生菜莹绿挺翘，韭菜尚带露珠，白菜形如美玉，取生财和美之意。几尾白嫩圆润的饺子躺在三生菜中，散发着热气。

    归子山虽然地处化外，但也保留着许多凡尘风俗。每年的春宴便是其中之一。

    山路早已熟悉，小绒球现在多是躺在嫦婉袖中睡觉。

    将春盘送给丹朱师叔座下弟子，嫦婉便下了山，想了想，择另一条路回去。

    在纯艳花海驻足了片刻，隐约听到奇怪声响从花海深处传来。

    “师兄快些，啊……再快些……”

    “师妹，等我操烂你的小穴。”

    “C……师兄，嗯……操我……操烂下面……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