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辛伸手打开了床头柜上的一盏小灯，红肿的双眼下意识闭上了，等再慢慢睁开时看见的是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他大概之前根本没合眼。

    微弱的灯光下谢程终于看见了女孩的模样，还来不及审视却暗暗咬牙。那双漂亮的眼睛肿得太厉害了，泪痕挂在脸颊眼角，颤颤巍巍的睫毛让他的心也跟着颤颤巍巍。

    女孩的哭声里是布满情欲的，嘤咛求饶里是诉说爱意的，红润的手指攥紧枕套发白时也不曾去推过作恶的凶手，他以为起码是爽的，所以有些不甘心的变本加厉。

    叶辛在他越来越凶的时候反而越来越软，甚至会微微挪动屁股去迎合，他还有些生气，怪女孩就只是为了爽快，是不是看不见自己的脸，反而可以无限遐想身后的人是那个男人，于是继续吃味惩罚。

    是爽的，但爽过了头。

    是挪动了屁股，不过是因为男孩紧抓着一块地方不放，几乎要被撞坏了，只好偷偷往旁边挪了挪，换一个角度。

    是意识到了完全不对劲的男孩，是有些害怕和担心，所以想要让他放纵和解脱。

    男孩在床下娇纵她的脾气，她在床上纵容他的欲望。

    向来如此。

    但男孩却后知后觉，恐惧和愧疚瞬间占满了他的心。

    身下的女孩现在比任何受过凌虐的女优还要楚楚可怜，他不敢猜想刚刚在黑暗中女孩是如何埋在枕头里隐忍，更不敢回想自己施虐欲结束后女孩小心翼翼索吻安抚的乖巧。

    是对他，还是因为那个男人才包容自己？

    在沉默中她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是家里吗？你要出国吗？要不要我帮你收行李。

    可是那些内心的挣扎如今重要吗？

    谢程俯下身堵住了女孩的嘴，很缠绵的接了一个吻，起身又去亲吻红肿的眼皮，拿手一下又一下摸着叶辛的头。

    他低哑的说抱歉，没什么，别瞎想。

    女孩主动抬起脖子亲了亲谢程，说：

    没关系，不用道歉，我喜欢的，就是确实有点痛，现在还不习惯，哥哥下次稍微再轻一点点就好了。

    你有没有开心点，是不是睡不着，现在困了吗，要不要我给你讲故事，算了还是你给我讲吧，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男孩吻了吻她的额头：

    “好，我给你讲。”

    “从前有一只小狐狸爱上了一个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