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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小的女孩从院长办公室出来时，她的眼如同失去滋润的一般，变得异常晦暗。

    她全身上下穿戴整齐，发丝柔顺的贴在颅上，但裙上的皱摺、腿上斑驳的瘀青，却透露出一丝诡异。

    其他成年的孩子们都已经得到了许院长的背书，重获自己的监护权，离开福利院，去过他们想要的生活。

    就连小璃恩ㄧ岁左右的江钦也早已经离开了院所。

    沉佳颖看着从办公室出来的璃恩，忍不住将她拉到角落询问。

    「你还是没有拿到自己的监护权吗？」

    璃恩强忍着跨间的痛楚，朝托育员强撑起淡笑，她摇了摇头。

    「没事的，再过半年我就法定成年，有没有那张纸都无所谓了。」

    「璃恩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这个孩子是她手把手带大的，如果江苏鹏是最了解她的人，那她排在第二，肯定没有人有二话。

    自打小开始，这个女孩便很懂得隐藏情绪、包装自己，她从不在外人面前露出脆弱，在她面前会、在去世的江院长跟前会。

    但江院长离世以后，她便像是抽离了情感的傀儡木偶般，脸上始终挂着那分不清喜悲的淡笑，尤为在面对新院长时更是。

    但她的眼眸却泄漏了她。

    曾经那双异常明亮的双眸，如今就像是丢了魂一般，变得昏暗。

    而在面对许镇时，眼尾经常不自觉带上恨意以及不愿屈服的倔强。

    沉佳颖猜想，娇小人儿的改变或许跟许院长有关。

    但从许院长的表现，她压根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他对待孩子们的态度，与江院长无异，面对福利院的问题时，也颇有耐心。

    唯一奇怪的是，他经常会将璃恩放在身旁，两人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她曾经问起对方，而许镇则是煞有其事的说道，想要栽培璃恩，让她未来接手福利院。

    沉佳颖不疑有他，毕竟对方可是曾经想要报考幼教科系，只为毕业后留在福利院。

    但最近她开始感到奇怪，许镇看璃恩的神情，不似面对福利院的孩子那样，他似乎将她划分在所有物的圈圈内，在热闹的活动中，没人看见的角落，他会勾着她的腰，贴在她的耳边，上下唇瓣开阖，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没事，什么也没有发生。」

    沉佳颖目送着对方的背影，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