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也说过,你还经常赢了一一。”
余醉挂着微笑,“他也经常赢我。”
老夫人脸上看不出情绪,她拿起红茶喝了一口,又问道:“你还有个姐姐?”
“是的。”她点头。
老夫人目光幽深地盯着她的眼睛,说:“我很抱歉这么失礼,但是这对我们家而言还是个很重要的问题。我就直说了,我想知道,你姐姐失声,是遗传吗?”
余醉下意识地捏紧拳头,又立刻松开,她直面眼前老人那逼视一样的眼神,回道:“是先天和后天导致的,夫人。”
“为什么这么说?”
余醉抿了抿唇,脸上微笑不知不觉收敛了起来,她思考着自己为什么要回答这个老人这些问题。
“因为我小时候生病了,我姐姐为了照顾我病情恶化,又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时间。”她没有感情地说完,拿起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
“是在你父母走后?”
她捏紧杯柄,而后又放下,“是的,夫人。”
“我很抱歉,孩子。让你伤心了。”
余醉说不出没关系,只能扯了扯嘴角。
“你很优秀,余醉小姐。”老夫人扬起一丝笑意,说:“但我觉得在确认订婚日期之前,你需要跟我去一趟医院。一一对我们家族非常重要,所以他的孩子,我必须确保一定是健康的。”说完,她慈爱地握着余醉的手。
余醉懵了,; the f**k?
“砰——”门猛地被打开,余醉反应有些迟钝回头。
“我很抱歉祖母,为什么您要把她带到这里来?”洛偀风尘仆仆地轻喘着大步迈了进来,眉头紧皱着看着他的祖母。
老夫人看了眼门后带着一脸笑意的亲生儿子,也皱了眉头,气到说中文:“你的礼仪呢?”
洛偀调整了下呼吸,姿态非常优雅地鞠了个躬,“我很抱歉,奶奶。”他站直,又说:“我不赞同您约余醉小姐来家里的行为。”
“为什么不可以,她是你未婚妻,奶奶想跟你未婚妻聊天也不行吗?”老夫人暗中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余醉懵逼地看着洛偀,而他看着自己的祖母,胸腔起伏着吸了口气,“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同意。”
光映在他眼睫上,明暗的交界,余醉看得十分清析。
老夫人面色一沉,站了起来,“这可是你母亲亲口说她是你心上人,我才同意的!”
洛偀神色一震,皱着眉坚定地说:“我不喜欢她,余醉小姐只是同学朋友而已。”
原本在后面看戏的洛景听完忍不住捂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奶奶,我不需要未婚妻,我不想跟任何人订婚,我现在需要的是专心在学业和事业上,我不想在其他人身上花费时间联络感情。所以麻烦您和妈妈不要再张罗我的婚事了,这件事,我自己做主。”
“一一,你……!”老夫人正想说话,又看见一旁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盯着洛偀的余醉,立刻缓下表情说道:“余醉小姐,非常抱歉让你见笑了,阿景,带余醉小姐先出去散心吧。”
“谢谢夫人。”余醉快速地站了起来,嘴角的微笑完美无缺,她微微点头躬身,干脆利落地转身走出门口,洛偀的父亲洛景对她和蔼地笑道,“小醉,别太介意,一一是胡说的。”
她回头看了眼洛偀挺拔的背影,说:“我知道,叔叔。散步和下午茶改天吧,我就先不叨扰了。”
“嗯,好,辛苦你了。”
反正自己本家离洛偀家近的很,余醉干脆回到家里,一进门崔晓迎面而来问道:“小姐,聊得如何?”
“没如何,下次洛家再约我,先问我同不同意再回复。”余醉把头发上的发饰拆下来丢在茶几上,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回到房间。
崔晓心里大叫不好,立刻打电话给余笙报告情况。
回到房间,余醉甩掉高跟鞋,一路脱到衣柜,赤裸着在拿出自己的运动服出来穿上,进浴室洗了把脸,扎了个马尾就出了房间,她径直地走进家里的健身设备房,崔晓看见,跟电话说:“小姐在生闷气,她进健身房发泄去了。”
余醉在健身房里出了一身汗,跑上房间洗澡去了,崔晓看了眼被打得有一点变形的沙包,庆幸小姐武力值高的同时又非常担忧。
余醉冲完澡,换上一身休闲的潮牌,套着马丁靴揣着兜到鸟笼面前,带着柯柯尼尼出门遛弯儿去了。
她踩着平衡车在小区的湖边漫无目的地绕圈,柯柯一开始还窝在她刚洗完的头顶上泄愤地咬来咬去,见她没反应,就带着儿子飞了好几圈,又回到她头上。
余醉干脆停下,靠着围栏观看湖面上的涟漪。
白化的尼尼跳到围栏上,歪头看她,啼叫了一声,见余醉垂眼看过来,才生疏地唱起最近跟父亲新学的调子。
小鹦鹉唱得五音不全,调跑得离谱,但是余醉却被逗乐了,她把尼尼捧到手上,“尼尼唱得真好。”
“柯柯爱醉醉,mua。”小鹦鹉学着它父亲的说话。
余醉好笑地挠它脑袋,“你叫尼尼呀。”
她把柯柯从头顶摘下来放到手上,下了个口令,“柯柯,飞。”
黄色的鹦鹉立刻扑扇着翅膀在湖面飞了一圈,回到她手上。余醉又示范了几次,就把柯柯放回头顶,让尼尼站到手上,说:“尼尼,飞。”
小鹦鹉歪头看她,余醉只好道:“柯柯,飞。”
小鹦鹉立刻学着父亲飞了一圈回来,开心地竖着羽冠要表扬。
余醉摸了摸它的脑袋,开始尝试改变口令继续训练。
看着空中越来越大胆的小鹦鹉在尝试着滑翔,她叹了口气,“做只小鸟多好啊。”
算了,生气什么呢?
这不也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就算洛偀不中途打断,她也不会任由洛老夫人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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