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会打起来,而他打不过你们。”
酒吞童子轻哼了一下,带有嘲讽意味的说:“那不是正好,就算打不过,英雄因救美而死,岂不是正好符合你们女人浪漫天真的口味,芳心暗动。”
女人对他的讽刺不为所动,“若妾身真当喜欢英雄救美,那么两年前就对另外一个人动心了,也就不会有今天这般情景。”
“啊……说起来也是,昨晚你好像说过你的事来着,那个什么五……五条是吧,一家之主的救命之恩加上日复一日的恩宠,你这女人都不为所动,真是铁石心肠呢。”
说到这里,酒吞童子觉得自己心里舒畅了不少。
“他对妾身只有欲望,妾身用身躯侍奉就已经足够了。”
“那么那个小鬼呢?”
“……”
易透在心里不耐烦的啧了一下,这个话题是绕不过去了是吧。
得不到回答的酒吞童子停下了行走的脚步,终于转过脸来对上那双让他心悸的烟灰色弯眸,去面对一个他有点不想面对的事实。
“说话啊,你的回答呢。”
斑驳的光映照在了那美丽的脸庞上,雪白的肌肤白皙透亮,光辉散落与眼睫,好似流光垂落,一瞬间,那双眼睛美得如梦如幻,酒吞童子觉得心底有一股火在冉冉升起,烫的他心口发热发疼,若他仔细去听就会发现,他此时的心,跳的特别激烈,好似要撞出他的胸腔。
“……不一样,那个少年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为妾身好,而妖怪大人您……您该好好看看您此时的眼神。”
“您的付出目的于想要得到妾身的回报,妾身给了。而他得付出却不求回报,妾身无以回报,所以妾身想要护他安全。”
女人一言一句,平静冷淡的话像是一盆一盆得冰水浇灌在他得心上,冷的他发颤。
“你这女人在不知好歹吗?”听了一路的茨木童子终于忍不住出声了,斥问着女人。
女人听了,动了动身体,转身过去,直面这位白发妖怪,淡声道:“在您们看来弱小的人类女子落难于妖群,依附讨好强大的妖怪是天经地义的事,确实,妾身也是这么认为,可依靠不代表放弃自我的全部!”
“清白对妾身而言不值一提,生死也不过人间来去。唯独尊严……在您们的眼里,弱小就不配有尊严的话,那便当妾身这番话犹如云烟随风散去好了。”
“那位少年,对妾身给予了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尊重,那份温柔值得妾身以命维护。”
说完,她转回身直视着那双震惊到微微睁大的紫色妖瞳,缓缓的说:“妖怪大人若是觉得妾身这般想法是不知天高地厚,那请将妾身放下,从此,何去何从,生死不问。”
一时间,寂静无声,只有偶尔鸟儿飞过天空的清脆鸣叫。
良久,回过神来的酒吞童子动了动嘴唇,“……若是那个小鬼赢得了我们,你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他走是吗。”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酒吞童子笑了,从低低的闷笑到全身颤抖的仰天大笑,狂放的笑声笑的让人心惊担颤,因为笑的过猛从而导致身形摇晃,易透不得不的伸手按在他的肩上稳住身体,不让自己被他晃得仰过去。
她发现,手底下的肌肉股长蓬勃的惊人,硬的像个石头,而臀部下的小臂肌肉也变得更硬了,结合那鼓起的肱二头肌,好似整个手臂在用力勒住什么物体一样,可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被紧紧勒住的窒息感。
这时,她才明白了,这个在狂笑的男人是多么努力的在克制心底的怒火,不让自己失手勒死自己。
忽然,一直大手猛的盖住后脑勺,强行按住她的脑袋往前撞。
“呃!”
两个人的额头不留余地碰撞在一起,撞得易透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吟,刺激神经的疼痛席卷了全身,疼的她眼前直冒五彩斑斓的火花,阵阵发黑。
眼花缭乱的她迷迷糊糊间,看到了那一抹冲进眼幕中的紫色寒芒,那仿佛锋利如刀刃般的灼灼光芒,刺的让她有些心惊,而回旋在耳边的是那咬牙切齿的,低哑的,仿佛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话。
“——别·想·逃。”
【叮——】
【酒吞童子: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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