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赤着小脚,跟着走到了大门边,好看的眸怯生生的向外张望,似乎怕他又消失不见。
男人再回来时,手里的搪瓷缸冒着丝丝热气,飘着一股甜味。
姜堰目光淡然的瞥了温婉一眼,温婉心领神会的跟了上去。
“给我的?”温婉呆呆的看着男人递过来的搪瓷缸。
搪瓷缸是崭新的,装着滚烫的红糖水还冲了蛋花在里面。
“嗯。”
姜堰递过去,见她自己端好了,才转身动手拉出了常用的方桌和小板凳。
小板凳只有一个,是他常用的。
温婉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照着他的意思乖乖坐好了。
男人依旧站着,像是黑夜里的松柏,高高的、孤独的。
温婉抿了一小口红糖蛋花汤,目光纠结了一瞬,还是开口了,“和我一样被抓的还有几个女孩...”
姜堰看了温婉一眼,又将目光不徐不缓的移向门外,显然是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男人刘海下的眼瞳再次陷入死寂,周身也泛着一股疏离的冷意。
别人的死活与他无关。
温婉捧着手里的搪瓷缸,缓缓蜷缩起了身体。
也是这时候,月光洒下,映照出了她手腕上细细的红痕。
和蚊虫叮咬的红晕不同。
她的手腕已经被磨破了皮,青青紫紫的泛着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男人收回余光,站在门口侧眸望了她一眼,“老实待着。”
温婉忙不迭的点头。
他的意思应该是不赶自己走了吧?
姜堰离开了,他的背影越来越浅,也越来越远。
温婉没有跟着去,只是眼神一直追随着他的影子,直到看不见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