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大会结束,姚杏杏等人随同其他同门一起回宗门。
圣华宗因为死了一个重要的弟子,长老在津川城内外大肆搜捕,他不敢对上三大宗门和实力颇深的势力,但小门小派他却是不惧的。
盛气凌人的强行搜查,羞辱、驱逐、殴打,一时间闹的无数人敢怒不敢言。
不过这些和已经随宗门大队伍离开的姚杏杏无关了。
来到城中的院子,夜幕四合时分,周绪长领着两个人找来了。
他们前脚进屋,魏霖川像是掐着时间的跟着也到了这里。
覃若仪以后跟着姚杏杏,人自然该由她安排,但沈安这个偏向赠品的人,一时她没想好怎么处置,而且他还有伤在身,下肢近乎废了,留在家中除了麻烦,并没有好处。
魏霖川既然要沈安也效忠她,肯定不是帮她同意就算完了,他此番来,就是要将人带走,进行医治和训练,调教合适之后,才会放心让沈安待着姚杏杏身边。
从津川开始,两人的命运就已经完全掌握了姚杏杏和魏霖川手中,此刻除了听从安排别无他法,唯一能抱希望的,是沈安跟着魏霖川离开能治好身体。
分开之前,覃若仪和沈安对视了很久,她不爱这个人,连多喜欢都谈不上,或者该说爱情在她看来可有可无,能有所用自然最好。
可她重承诺,也会想在能力范围之内,尽可能的保全对自己还不错的人。
覃若仪跟沈安道:“之前我答应跟你在一起,现在我们就成亲如何。”
她的话一出,沈安立刻震惊无比,他知道覃若仪对自己没有爱,当时对话的意思也是她重获自由后,会考虑答应和自己一生相伴。
其中有多少敷衍和哄骗意味,没有人比覃若仪自己更清楚,可她为何突然主动提起这事,还愿意跟他成亲。
魏霖川微怔一瞬,瞧了沈安一眼,心思略转,便知覃若仪这是在告诉他们,沈安跟她是一体的,如果想要她一直衷心对待姚杏杏,那自己带走沈安后,最好有些顾忌,谨记一开始的承诺。
沈安若生命有恙,她的衷心肯定会有所折扣。
“姚小姐,今日恐怕要借你场地一用,您既是我以后的主子,还请上座,当一回证婚人。”
“若仪……”沈安见她不是开玩笑,忙抓住她的手,“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你不用这样。”
“没有勉强,我是自愿的,这么做是因为……”覃若仪转头看他,“我要你好好活着,以后来见我。”
听到覃若仪的话,姚杏杏下意识的看向魏霖川,小师叔不会专门骗他们,罔顾他人性命才对。
魏霖川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姚杏杏的视线,淡淡看过去一眼,而后扫向她后面的椅子,示意“坐下吧。”
这是给他们时间拜堂的意思。
一点喜庆意思都没有的大堂中,换好了红色衣服的新人并排而站,正要仓促举行婚礼仪式时,姚杏杏忽然抬手喊了暂停。
将一根红色披帛的两端,分别塞到了新人手中,“凑合一下,我手头只剩这个是红的了。”
“多谢。”覃若仪握紧手中披帛。
周绪长觉得披帛有些眼熟,细思一瞬,终于想起之前在秘境里因嫌弃太女气,所以送给姚杏杏的法宝。
他不由勾起一丝笑意,望着前方认真帮两人安排的姚杏杏。
魏霖川视线也聚焦在红色披帛上一瞬,微不可查的蹙眉,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