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一如既往的难缠。
魏霖川不意外他的回答,毕竟如果涂山晋是这么容易就能甩脱的,以前他和姚杏杏怎会因他几度分开。
他也是该死的,若非是不希望修真界与妖族开战,导致环境动荡不堪,他定不会叫他继续活着。
“那你趁早死了吧。”魏霖川无比冷漠的说。
他不会亲自动手杀了涂山晋,却乐意看到他因各种意外而亡。
他和阿姐之间不需要隔着这么个外人。
缓过来的姚杏杏奇怪刚刚为何会突然x闷,是身上有着某种隐疾,还是反噬已经开始了。
她毫无头绪,魏霖川竟也半天没有声音,姚杏杏不由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换作以前,他早紧张的要帮她检查身体,这次居然安慰完就不过问了?
总不会是刚订完婚就进入冷淡期吧。
日抛的都没这么快!
魏霖川刚结束和涂山晋的对话,听见她突然问话,面不改色的回答,“我在想你突然不舒服的原因。”
姚杏杏没有怀疑,只道:“想出什么原因了吗?”
“不确定,需再看看。”
姚杏杏点了点头,摸了摸恢复寻常的心口不再多言。
两人耳鬓厮磨的说话,结界中的涂山晋却遥遥注视着姚杏杏,她说话时会弯着杏眼,梨涡浅笑,看起来很开心。
开心到好像不需要自己。
涂山晋眼底流露些许沮丧,偶尔他会怀疑自己哪里做错了,他的坚持真的能得到回颖起?
跟魏霖川说完话,抬眼时姚杏杏偶然间望见不远处的令牌。
它放在梳妆台的最边上,半身悬在空中摇摇欲坠,可能一转头就会坠下去。
这枚令牌平时她都贴身放着,一怕丢了,二来也担心魏霖川看见了会吃醋,所以尽量不会大摇大摆的摆在外面。
还是今日先快点洗澡,便随手混在卸下的首饰堆里,本是不显眼的,奈何魏霖川太勤快,一会儿功夫就把乱堆的东西整理好了。
姚杏杏担心它掉在地上摔坏了,也尽量不让它出现在魏霖川眼中,眼下看头发差不多干了,便催魏霖川赶紧去洗漱,然后从他怀中起身走去梳妆台,将令牌顺进手中。
令牌非金非玉,看不出具T材质,躺在手心冰冰凉凉的,手感极佳。
魏霖川看见了她的小动作,但没有开口点穿,望了她坐在梳妆台前的背影一眼,起身去了浴室。
至于结界中的涂山晋,完全被他忽略的彻底。
一个连结界都突破不了的分魂,能有什么威胁。
他走后这里便只剩一人一魂。
涂山晋顶着脆弱的魂体,迟迟不肯离去,不知情的那个则端坐在镜前理发。
回头见魏霖川已经进了浴室,姚杏杏才将令牌拿到跟前检查,先仔细擦了擦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确定没有磕到碰到方松了一口气。
魏霖川知不知道令牌来源?
令牌上刻有明确归属,这应该是瞒不住他的,可他并没有因此多说什么,应当是默许了令牌的存在。
姚杏杏指尖摩挲着令牌上刻的古怪晋字,思维从魏霖川这里,不知不觉转去了涂山晋身上。
也不知自己几日没有回信,他有没有很生气。
她要不要提前想好一些话哄哄他?
想了一会儿,姚杏杏忍不住笑了一声,不知何时起两人的位置好像换了,倒是要她哄小孩似的哄着他。
“千万别太生气,要是太难哄了怎么办。”她紧紧捏着令牌,喃喃自语。
要是不好哄,下次她就不专程去妖族见他了。
涂山晋眼底闪着微光,望着她唇边露出浅笑,低声自言自语的回答。
“只要你肯哄,怎样都不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