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洗完碗,拒绝了梁阿姨一系列热情的宵夜邀请,回到房间。
不是不想进隔壁那间房,但不用脑子想想也知道有人肯定锁了门。
躺在床上,空调老旧,有点吵。
他的房间位置不是很好,正对着大街,玻璃隔音差,楼下汽车呼啸而过,似乎是险些撞到人,大妈骂街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吵死了,周宁烦躁地躺在床上翻个身,手臂遮住眼睛,长长的睫毛扫过,有点痒。
拿过耳机带上,舒缓的音乐入耳,吵杂的声音远离。
他呼了一口气,床有点硬,睡得不是很舒服。
病得不轻,之前被要求分开,强行要求回学校住,他同意了,忍了那么久,明明没有她时也是正常生活,但现在却只是因为听到梁阿姨给他打电话说小姑娘最近跟一个男孩子走得很近,他就彻夜难眠。
思念快要将他吞噬。
男孩子?什么男孩子?
室友知道了都在笑,养大的白菜要被猪拱了。
他也在笑,是皮笑肉不笑。
想要抓她问个清楚。γúshúшú.яǒcks(yushuwu.rǒcks)
难受得很,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深思熟虑就跑回来。
忘不了几个月前听到妈妈要回来的消息时,在一次温存之后,她决然地说——
“哥,我们还是别这样吧。妈妈知道了不好。”
他恨得牙痒,所以直接咬住她的嘴,只剩下呜咽。
耳朵舒坦了,多悦耳的声音。
今天回家前,他做好了她生气的准备,但看到她按耐不住的厌恶的眼神时,听到她声音而加速跳动的心脏变得冰冷,痛感骤起,像是有针直接刺进去。
疼啊。
她去洗澡了。
所以他溜了进去。
她还是冰冷冷的,可是他看到了,洗手台上的内裤湿了一块。
湿度判断,是在回家之后。
她也在想他,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情愉悦起来。
背德,他当然不在乎,能干出在自己喝醉兴奋后上了自己未成年的亲妹妹的事情的人,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区区道德。
多少人明面上光鲜亮丽,一表人才,背地里干的事说不定还比这个肮脏。
比如,他的亲爸,他没见过他的样子,但是曾经在他妈的手机里见过。
西装革履,却是衣冠禽兽。
肮脏,他唾弃。
耳机里的音乐突然没了声,周宁才发觉手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
起身充电,打开门,走廊一片黑暗,隔壁门缝也没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