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引他坐到沙发上,但他好像有点拘束,双膝并得很紧。
“我是您的,不会走,别担心。”
“喝酒吗?有威士忌。”见他依然紧张,她又写到。
“不用了,谢谢。”顾先生拍拍沙发,示意她靠着自己坐下,“刚洗过冷水澡?”
“冰水。”冷玉想了想又补充,“还剩些干净冰块,喝威士忌么?”
他试了试她的手腕,果然冰冰的。那只翡翠无事牌就悬在浴袍外面,聚着些润。
“只是来看看你。”他低头,手覆在女人手背之上,用手心的热量去暖,“不做别的。”
也许是常年握笔或是锻炼的原因,顾先生掌心覆着层薄茧,带些粗粝又不难受。
可能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冷玉低头用长发掩去轻笑,“乘兴而来,兴尽而返”确实洒脱,只可惜您不是王徽之。
他再没有动作,垂着头,让人看不清。
沉默,沉默,冷玉只感觉该死的尴尬已经充斥了整座房间。
她住的是个套间,沙发对面隔着电视就是一张双人床,顾先生的目光在床和女人眼下乌青之间来回移动,忽地关切问道:“床舒服吗······”
他本想说的是:床舒服吗?记得你有些认床,还是回来吧。
结果不等他说完,身旁冷玉猛地站起,抓着平板叁步并作两步坐到床上去。
“过来。”她举起平板,见他还呆愣愣在原地,恶狠狠擦掉黑色字迹后又换了个更粗重的鲜艳红色,甚至还不解气的在后面加上了叁个感叹号。
她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个古希腊妓女,在鞋底刻上“跟我来”字样。
玩了叁年的欲擒故纵,到现在还在等我主动来维护你那套“故剑情深”,有意思么?
顾先生想:看来床确实不舒服,他有些迟疑,但冷玉拍拍床示意他坐上来体验。
他按了按,感觉还可以,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难受,他对于自家酒店的硬件质量一向自信。
顾先生看着冷玉,依然不解。
够了!她受够了,该做的都做了,要睡就睡,哪还那么多花样,随便您嘞。
冷玉长叹口气直接仰躺在床上,摆成个“大”字。
冷玉眼看男人学着她的样子躺到床上,顿觉七窍生烟,只想扭开他的天灵盖看看到底是不是出门少带了根筋。
酒店套间,同一张床,孤男寡女——按照言情文的套路……靠!我知道这间酒店是您名下产业,但您也不必如此亲力亲为,还特意跑到情妇房间做试睡员。
她侧躺拄头,拍了拍枕边,在平板上写“看我”,然后立到他面前。
他转过头来,于是四目相对。
冷玉曾不止一次说他的眼睛很好看,很庄重,让人看不见也起不来邪念。
此刻却沉着些不合时宜的僵滞。
他隐隐觉得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只是来看看你。”他再次强调,“并不过夜。”
下一秒冷玉就牵着他的手引到自己浴袍腰带处。这个位置很有意思:无论或退或进,只要移动就必然让他陷入所谓“轻薄”之地。
可惜,再半寸难移。
她作恶似地攥了攥男人已握成拳的掌,只换来声无奈的叹息和推开。
作者有话说:
啊,这俩人啊,真是完美诠释什么叫作不在一个频道上······
咳咳咳,来点互动吧,评论区如此冷淡让我担心是不是踩到你们雷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