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有约(1 / 2)

夜晚,在真实之湖的湖边,居然有人立了一个小棚子,棚子里面有桌子,上面还有魔法照片,照片周围摆满了花卉跟蜡烛。

    「郝小姐!祝你一路好走阿。」对方一脸哀戚的点起蜡烛。

    郝迷伊走到湖水岸边,就看到自己的照片,一整张空白图片的样子,被鲜花围绕着,虽然没有三柱清香,但是蜡烛也是布置的温馨可爱。

    看到这样的场景,内心突然就无限感慨,甚至对于举办追悼会的主办者,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在乎跟爱护,当然这一切景象的前提是─郝迷伊真的死了。

    但郝迷伊还站在这,内心非常哭笑不得,收拾好情绪后,她走过去用魔法文字显示『我还活着。』拍拍那个哭的像是孝女白琴的人。

    「啊!」被拍的人惊声尖叫,「我只是礼仪店老闆,不是我是我害死你的!」

    郝迷伊也吓了一跳,但她没办法叫出声,只能用顏文字表示,『Σヽ(?Д?;)?-』

    对方是经营礼仪店的老闆,他看向照片才发现那不是空白的,而是真的一张纸,又看向眼前的人惊讶,「你!你还活着?」

    『对,我还活着。』郝迷伊很冷静的用魔法文字回应,内心充满无奈跟好笑,她人都还没死就可以看到这份哀荣,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可是交代我的人说,要帮你办一个很盛大场面,还说要最好的规格。」礼仪店老闆也很惊讶,第一次遇到往生者还復活亲自来的。

    远处飞来一个身影,甚至扬起风沙,直到风沙消失,郝迷伊才发现来的人是狮鷲兽阿德。

    『阿德,为什么你要帮我办丧礼?』

    「没有啊!吾是请那位老闆布置好迎接你,他还帮吾挑选邀请卡片。」阿德歪着头说。

    想到那张『今夜良辰,不见不散。』,郝迷伊内心苦笑。

    「是你说要挑花给重要的人,我以为你是要送给死去的恋……」礼仪店老闆说到这里停住,转头对远处喊,「小陈过来,我们收了、收了!快点。」

    远处飞来两隻猫头鹰,靠近小朋子时变成工人的样子落地。

    两个工人快手快脚地把花卉蜡烛拿走,然后搬到附近的不知何时出现的马车上。

    收下阿德脖子上的钱袋,然后礼仪店老闆上车,扬鞭一甩,马车的马张开翅膀,马车往前行驶时车轮浮空,然后连人带车衝上天空,就这样那台马车快速地离开,只剩下地上一张名片。

    『施德皓礼仪店铺』

    郝迷伊拿着这张名片内心非常复杂,但她也知道只要别人不尷尬那就是自己尷尬,像现在她就尷尬到想鑽到土里了。

    『你找的老闆是专门办人类丧礼的。』郝迷伊用魔法文字告诉阿德,『这样做很像要诅咒我死掉。』

    「抱歉,我不是要咒你死。」阿德困扰的走过来对郝迷伊说。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郝迷伊理解,阿德本来就没有活在人类社会过。

    「吾看他门口放满鲜花,以为他只是卖花的店。」阿德解释。

    『没关係。』郝迷伊想了想,『其实也满慎重的,不过你找我过来是为什么?』应该不是什么告白。

    阿德看到其他人都离开了,只剩自己跟郝迷伊他才开口。

    「郝迷伊同学,你看我。」阿德得意的张开翅膀飞上天空。

    郝迷伊也很震惊,『你居然会飞了?』

    阿德得意的点头,「对,这都要多亏你。」

    郝迷伊很疑惑,『我?』她什么都没有做啊!

    「对,那天我跌入真实之湖后……」阿德缓缓讲出自己的经歷。

    阿德送郝迷伊进入迷宫的其他路段后,他就折返回来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经过真实之湖时他停下来看了远处的风景。

    这个湖是原本就存在学院的,只是当时魔药学老师建立迷宫时,也顺便包进了迷宫当中,现在阳光照到湖面,景色一片波光粼粼。

    阿德注意到这粼粼的波光,原本只是随着水面微波摆盪,但眼角馀光却看到光线似乎聚集成一体,最后那些闪光变成一个人形跟湖中央的雕像相似的人形。

    阿德意识到,自己居然遇到了湖水女神。

    意识到这件事,阿德马上低头行礼,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神,据说也是学院二十几年后女神的再次现身。

    女神现身后直接对他说:「你内心有疑惑吧?不妨告诉我。」

    阿德也把自己的心魔跟经歷告诉女神。

    女神听完他的困扰后询问:「阿德你有身体疾病吗?」

    「没有。」阿德马上回答。

    「你翅膀有问题吗?」

    「没有。」

    「你是狮鷲兽?」

    「对。」

    「那个天上飞的也是狮鷲?」

    「对。」

    「跟你一模一样的种族?」

    「对。」

    女神理所当然地说:「你本来就可以飞阿!」

    阿德迟疑了回应,「……对。」

    女神一针见血的说:「而且你身上没有蛋壳束缚了。」

    「对。」阿德点头。

    「所以你当然能飞。」女神看着阿德说,祂的话直接打破了狮鷲的心魔。

    女神说,我能飞。

    阿德找了一个悬崖,他就站在悬崖上,他转头看着自己的身体,上面没有蛋壳,他低头看着眼前没有尽头的深渊。

    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轻微的撩动他翅膀上的羽毛,羽毛颤动似乎是跃跃欲试,又像是无力地颤抖。